141.快意至此

秦艽回过神来，看着那熟悉至极的面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惊恐地想要推开他逃离。

那些记忆终究伤她太深，所有出现在回忆中的人，除了韩羽，每一个她都害怕。

秦艽：你！

秦艽：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即便脚上已经尽是鲜血，忍着痛爬也要爬离他身边。

杨文昭害怕伤到她，不敢刺激她，可见她狼狈地起身想要站起来又因为白骨森森的脚底而踉跄倒下，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接住她。

他心中凄苦，哽咽着扶住站都站不起的秦艽。

杨文昭：你，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秦艽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她惊惧地看着曾经围绕在那个女人身边的杨文昭，凄慌又无助。

秦艽：你……你别过来！

她又挣扎着挣脱他的搀扶，脚底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一下子跪坐在地上，她浑身颤抖，双手撑在地面上，止不住地后退。

杨文昭：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别往后退了，那些冰刺会伤到你的。。

杨文昭看着眼前惊恐万分的少女，没有丝毫办法，又担心靠近会使她更加激动，红着眼睛，蹲下身子耐心劝导。

杨文昭：你别怕，娇娇，我都想起来了。

杨文昭：所有人都想起来了。

秦艽：都想起来了……

秦艽呢喃着，根本不敢相信，这句话对前世的她来说几乎是妄言一般，好似梦幻的泡影，美丽却无法实现。

秦艽：你，都想起来了？

秦艽对上杨文昭泛红却专注的目光，宛如一滩不染凡尘的秋水，让她慢慢静下心，好似从前一样。

杨文昭：是啊，我们，所有人都想起来了。

他努力露出一抹微笑，试探着，一点点冲秦艽伸出手。

秦艽：你，你别碰我！

谁知秦艽更加恐惧，她几乎快要落荒而逃，杨文昭心里一酸，看着她避之不及的样子，快要落下了泪来。

杨文昭：我不过去，我不过去。

他强忍着眼泪，不敢再靠近，只好继续用语言转移她的注意力。

杨文昭：娇娇，你知道吗？芙洛下的咒其实是有禁制的，那就是双方都不能死，咒语才会一直延续下去。

秦艽一下子僵在原地。

记忆里那些不合理的片段一点点浮现，她几乎快要嘲讽地大笑出声，心里皆是了然的凄凉。

秦艽：怪不得……

秦艽：怪不得……

秦艽：原来是这样……

她仰着头笑了起来，泪水却顺着脸颊一点点落下，这些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些天泪都要流干了。

秦艽：我早该明白的……

秦艽：她苦苦折磨我如此，为何不将我直接杀掉……我早该明白的……

她恨啊。

她多么恨芙洛啊。

秦艽：可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她猛然抬头看向杨文昭，冰蓝色的眼眸一瞬间变成血色，这种格外诡异的变化瞬间让杨文昭紧绷，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见到那双眼睛里的几乎病态的期盼和威胁，终究是沉默地点点头。

浮笙：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浮笙：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浮笙：她终究还是输了！哈哈哈！芙洛啊芙洛，你终究还是输给了我！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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