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善良本心

秦艽：不好意思，我的魔兽饿了，这次真的要走了。

空间里的焚天已经开始嚷嚷吵闹，毕竟是个还在成长期的龙鹰，每天的进食量可不少，没点家底还真养不起。

江问：你有魔兽？

江问有些疑惑地抬抬眼镜，目光中满是不解。

江问：我能感应到你身上浓郁的冰元素气息，你难道不是个魔法师吗？

秦艽：我的确是个魔法师。

秦艽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江问，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转瞬又回到波澜不惊。

秦艽：但我的父亲是个骑士。

秦艽：我继承了他的血脉，就从黑市买了只龙鹰作为我的魔兽伙伴。

江月：龙鹰？

江月的眼睛嗖的一下亮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喜的事情，她欢喜地又想拉住秦艽的胳膊，又生生忍了回去，只是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江月：我还从来没有召唤过龙鹰呢！

江月：那可是天空的霸主，每一只都有绝对的潜力和攻击力，据说甚至有的龙鹰有突破九阶的可能。

江月：九阶！那可是九阶啊！

江月：这样罕见的魔兽，竟然被你买到了？！

江月格外激动地跺脚挥手，眼睛闪亮亮的，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秦艽。

江月：你是怎么买下它的？

江月：而且，这样骄傲的生物，居然愿意低头和你签订契约？

江月越说越激动，兴奋的她恨不得把秦艽抱起来转个圈，可惜秦艽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秦艽：我也没想到能买到龙鹰……

秦艽：我见到他时，他高大的个头被关在狭小的笼子里，伤痕累累，我当时就觉得他挺可怜的，就想买下他，虽然老板坐地起价，但一名五阶骑士的帮助下，我还是成功买下了他。

秦艽的目光忽然温柔悠远起来，目光像长长的线，看向窗外澄澈的天空，眸中的星河滚烫，一颗一颗勾勒出韩羽骄傲恣意的模样。

秦艽：他像有些人，注定该翱翔于天际，而不是被关在狭小的笼子里，郁郁终生。

秦艽：我想放他走，但或许是为了感谢我吧，他主动和我签订了契约。

秦艽：万物有灵，人类本就不该肆意伤害自然的孩子，善良一些，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说完，秦艽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她略显苍白的容颜上，仿佛有月光的清晖在流转，淡淡沁入兄妹二人的心底。

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世间寂静无声，只有她眼中冰川下隐藏却微微流露出的温柔善良和清远动听的嗓音久久回响不消，像自九天之上降落的闪耀星辰，在江氏兄妹的心海中激起滔天无声的波澜壮阔，带着丝丝入骨的酸涩疼痛，留下了此生无法磨灭的痕迹。

江问微微转头，在他们二人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抹去眼角滴落一大颗泪珠，呼吸微微紊乱，眸中是苍茫的嘲讽笑意和痛到极致的愧疚。

这一刻，他心中各种情绪复杂交织，如苦涩如欢喜如愧疚如难过，却在一刹那化作无边无际的痛苦和窒息，让他几乎下意识不敢再去看那双清澈干净的蓝色眼眸。

他轻轻闭眼，又转瞬睁开，刹那间又变回那个温文尔雅的江问，却再也没有长久凝望那双眼睛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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