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到教室 (2-2)

小姨和衣睡眼惺忪地叮嘱石闫：“小闫，冰箱里有包子，冰箱旁边的柜子里有纯牛奶，明天早上你把包子放微波炉微一下。”

“好的，小姨，你快去休息吧。”

“记得喝牛奶，你现在在长身体。”

“嗯好，我记住啦！”石闫再一次说道，“快去睡觉吧，小姨，明天你还得上班呢。”

5:40，石闫准时被闹钟闹醒，洗漱完毕，吃掉包子和牛奶，背起书包步行去学校。

夏天清晨的空气是一天中尤为清新的，偶尔笼罩的一层雾气增添了朦胧感，预示着今天是个好天气。

学校附近的早餐店员都在紧锣密鼓地张罗起来，在排队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被寄予了给前后桌带饭的重任。

石闫每天去学校挺早，以前是为了将早餐第一时间放进颜雨的桌洞。现在不需要这样了，但似乎早起的生物钟已经成形了。

石闫进校门时，正好是6:10，这个时候宿舍刚打起床铃，学校规定6:30上早读。

石闫往常在18班时总是第一个到教室的，其余同学在最后5分钟内陆陆续续踏足教室。

但今天石闫走到9班门口，却惊了一下，因为教室里已经有人了，高一一整年，18班的教室在石闫第一个进入之前只有一堆书以及冬季关窗酝酿了一夜的难闻味道。

靠窗第二排的身影映入石闫眼帘，宋华清正端坐在座位上默写化学方程式。单侧麻花辫乖巧地蜷在她的颈窝，背带裤套白T，像画里走出来的乖巧书生。

她这专注认真的样子估计来了教室有一会了，石闫有点被她这无需在非正式场合表现的严肃认真的模样吸引住了。

石闫的座位需要经过宋华清所处的那个过道，她放轻脚步，慢慢地从宋华清座位旁走过，本意是不打扰她学习。但宋华清似乎很敏锐，侧身笑着先和石闫打了招呼：“石闫，早上好啊，前天撞到你，很不好意思。”

“啊，”石闫有点猝不及防，她压根没放在心上，“没…没事，已经过去了，我都忘记了。”

“那这个给你喝，赔礼，”宋华清从桌洞拿出一瓶AD钙，递到石闫面前。

AD钙，石闫很少喝这玩意，她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喝还是高一那会不知道是谁塞到自己桌洞的，也许是哪个暗恋她的人放的，那天石闫心情不好，AD钙瓶身上粘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都会过去的，别担心。于是她喝了那AD钙，味道她已经忘了，只记得喝完之后心情不错。

石闫有点不知所措，她以为宋华清到现在还一直对那事耿耿于怀，连忙解释：“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已经扯平了不是，不用赔礼。”

大家陆陆续续进教室了。

“好吧。”宋华清说的很小声，把AD钙又塞回自己桌洞。

石闫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感觉宋华清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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