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痛风 (3-3)

“对不起，我吵到你了？”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一副抱歉的样子。

尤佳摇摇头，找了干毛巾，先把湿头发搽一遍。再拿起吹风机开始吹起来，她一只手抖动吹风机，另一只手拔弄他的头发。顾炼不耐烦地叫起来：“小姐姐我这也是有发型的，你不要乱吹好不好。我的发型都弄乱了。”一句话都得尤佳大笑不止：“还发型呢，都这样了，你还这么臭美。”顾炼回头瞪着她，却发现这笑容曾经好熟悉。

她看着顾炼用一种久违的眼神注视自己，不自在地安静下来，开始专心帮他吹头发。顾炼转过身沉默地低头坐在那里，一头粗密的乌发倔强地在她白皙的指间穿行。突然她“哎呀”了一声，住了手。“白头发是吗？我知道。”顾炼反应平静。“哦”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感到时间无处不在，没人能躲避时间的裹挟。

吃了几天药，病痛略微减轻点后，顾炼就去上班了。偶尔顾炼上班会带上尤佳一程，如果出差顾炼还会留车给她下班用，但还是没有还钱的意向。

周末晚上顾炼在餐桌上打开电脑看资料，听见尤佳在厨房一边倒水一边戴着耳机接手机：“算了，那他没有多喜欢你，至少不像你喜欢他一样喜欢你。这年月追爱豆人畜无害，交男友要小心。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泛滥成灾……”尤佳从厨房走出来，看见顾炼在对她说话。她摘下耳机，听见顾炼说：“以后你要接这种电话请到房间里讲，很吵。知道吗？”她嘟囔着：“你心虚呀！”就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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