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店长姐姐…”许阳尴尬笑笑，低着头走开了。

“年轻真好”

次晨，阳光穿透窗帘。

许阳起床时，许晴已经在洗漱了，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要在床上赖很久的女生今天起的格外早。

“小晴，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许阳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许晴没有回答，自顾自走出洗手间，许阳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昨天，林子义来问许晴关于许阳的事，她告诉了林子义前因后果。

“这样对你们都好，情侣嘛，互相了解”她是这样说的。

“那夏染知道吗？”

“姐姐会担心的，再说了，不想接受她的帮助，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明明跟别人讲道理时那么清醒，一到处理自己的事时，脑子就糊涂了，不知道该怎么做，迷茫焦虑。

这一点她与许阳很像。

“这几天是不是熬夜了？黑眼圈好重”夏染坐在她的桌子上，校服松松垮垮的披着，阳光照在她身上，和那次她说要与许晴做朋友时一样。

“没事”

“熬夜对身体不好，晚上早点睡，别让姐姐担心”

“姐，少跟林子义学这些欠欠的说话方式，不要总是自称姐姐…”

“好，知道了”

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就像酸酸的梅子掉到了心里面，怪异而酸涩。

不能让这些话烂在心里，她总要知道的。

又是一个课间，许晴放下手中的笔，朝夏染走去。

“姐，我有话跟你说”

“搞这么严肃干嘛？在这说呗”

“不行，跟我走”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夏染跟着许晴来到走廊上，人来人往，噪声却盖不住震耳欲聋的无声。

半晌，许晴开了口：“咳咳…开门见山，我知道瞒不住你，就在上周，你的妹妹没有家了，跑去打工了，我也不知道说这些有什么用，但是你作为我的女朋友，要知道这件事，对我哥好点，以后见家长见得是他”许晴苍白一笑，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可夏染只是板着脸，不说话。

“不好笑…”

“哦…”

“需要我帮你吗？钱或者其他什么我都能帮你”

“不需要，自力更生。”

“好，加油！”

“我以为你会心疼我不让我去打工呢”

“你是自由的，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支持，如果你需要我，我就在你身后，在你倒下时，我永远会接住你，我心疼你，但心疼不是任何事情的理由。”

良久的沉默，直到上课铃打响，两人才回到教室。

许晴这节课上的心不在焉，她觉得夏染好像知道她的心事一般，摊上这样的女朋友，算自己幸运。

这几天，便利店总有社会人士来买东西，一买一堆，还偷偷给许晴塞钱。

每天来的人都不一样，染着黄毛的高中生，抽着烟的精神小伙，戴口罩装货，但许晴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你们是夏染的人吧”许晴问一个穿吊带的精神小妹道。

“乱说什么？我不是！”

“那你胳膊上的纹身是什么意思？”

“什么纹身？”

“染家军，染家魂，夏染真是个大好人”

精神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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