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师尊看起来不太一样。
一头如霜雪般的银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每一丝都仿佛流淌着月华的清冷,垂至脚踝,那白到晃眼的脚腕上系上了两圈小铃铛。
那双银眸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深邃又冰冷,只是淡淡一眼,仿佛便能看穿这世间的虚妄,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不敢与之对视太久。
而他身上一袭红衣,那红似是用最浓烈的鲜血染就,鲜艳夺目却又透着几分邪魅,衣袂随风舞动,猎猎作响,宛如烈烈燃烧的火焰,与那清冷的银发银眸形成了鲜明又极具冲击力的对比。
“徒儿,过来。”
又是这片忍冬花丛,龙溟曜好像对这种花很感兴趣。
绫望舒身上这件浅蓝羽衣算是完好的圣女法衣中最华贵最漂亮的一件,水蓝色的裙摆似潺潺流淌的幽蓝湖水,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泛起层层柔美的涟漪,衣料上用银线绣着精致的花纹,在月色下闪烁着细碎而迷人的微光,仿佛将漫天星辰都织入了这衣衫之中。
腰间束着一条同色丝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纤细的腰肢,更显身姿的婀娜多姿。
“拜见师尊。”
“外面的繁文缛节不用带进来。”
“师尊,徒儿生于大族,礼于望舒,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不可言废。”
“和玲琳待在一起这么久,居然没随她的性子。”玲琳很少唤师尊和尊主,就喜欢喊大哥哥。
绫望舒依旧恭敬,“师姐活泼开朗,看事看人都极为通透,徒儿气性小,自然比不得。”
已经多少年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哟,你言自己气性小,为师怎听着话里有话呢?”
“还生为师的气?”
“徒儿不敢,只是徒儿重情,当时以为师尊不要我了。”绫望舒依旧平和。
“望舒应知为师的用意。”龙溟曜手中虚画,一只缩小版的兽骨出现,“太矮不利于历练。”
显然,龙溟曜还以为绫望舒喜欢这个阴森森的东西。
“徒儿一直不曾松懈。”
“但是一米拳打三米高的煞兽实在滑稽。”
“……”
“而且为师老是低头脖子有点酸。”
“……”
“徒儿为何不说话?”
“徒儿天生不爱说话。”绫望舒直接堵死,黑白分明的双眼觑着他腰间挂回的铃铛。
幽樾,在里面。
听到她应下来,龙溟曜唇上挂着竭力隐忍的戏谑笑意,正要抚摸绫望舒的头,复而想起前不久按上去差点把小徒儿踢进鬼门关。
白皙的手伸到了她面前。
微热的触感,像温润的上好暖玉一般,细腻柔滑,似是能把人的肌肤吸住……可是上面还有一只实在煞风景的兽骨。
“为师错了。”
“原谅为师,嗯?”
顶着这张脸说出这两句话简直犯规,绫望舒蹙眉又舒展开来,快速拿走兽骨放入储物戒内。
再看向龙溟曜,心下满意,总算顺眼了。
“你若喜欢,都放进你的佛兰塔里,殿内堆的太多了,目前本尊没有心思铸器。”
“师尊是炼器师?”“业余,随便玩玩。”
“那佛兰塔、霜降和弦丝?”
“不是为师,吾再业余也能随手做个地阶。”
“师尊厉害。”
“……听起来不像真心。”
“哦,徒儿天生不会讲话,师尊多心了。”绫望舒扬起笑脸,神情生动了不少,眸中的光亮在她那张脸上似濯濯清涟,望之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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