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真的演技 (3-2)

姜若初敲了许久的门，都无人回应，倒是对面那户人家开了门，屋里的人探出半个身子来。

对方上下打量了姜若初一番，问道：“你找邹奶奶？”

“对，我是棠棠的朋友，想来替她看看奶奶。”听到袁棠棠的名字，邻居叹了口气：“这个点，她奶奶摆摊去了，还没回来呢，你去阳海大学门口找她吧。”

此时正值六月，是南方最为闷热的季节，人走在路上，感觉自己像个被热气包裹的包子。所以每逢这个时候，在学校门口，最受欢迎的就是各种消暑饮品。

其中邹奶奶的摊位尤其受欢迎，她的小三轮车总是擦得干干净净，东西好吃，价格也公道。

这一个多月来，她在这里摆摊，惹得不少其他小商贩嫉妒不已。

眼瞅着马上要放暑假了，等学生一离校，生意就会一落千丈，于是几个眼红的小贩开始行动了，他们非要把这老太婆赶走，抓住这最后的赚钱机会。

据他们观察，这老太婆每天都是自己出摊、收摊，没人帮忙，可见家里没有青壮年，这让小贩们有了欺负她的胆子。这几人商量好后，趁着这会儿还没下课，学生不多，又是中午时分，路人稀少，正是赶人的好时机。

他们派出最壮实的一个男人打头阵，走到邹奶奶的摊位旁，使劲敲了敲她的车子，恶声恶气地威胁道：“喂，老太婆，不许在这儿卖东西，你挡着我们的财路了。”

邹奶奶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的摊位在那边，我的在这儿，隔了好几米呢，怎么就挡着你了？”

男人蛮横地抬起下巴：“我说挡着就是挡着了。”

邹奶奶已经六十多岁，头发白了大半，实在没法跟这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争执，只好说道：“那我再往旁边挪挪。”

“不行。”挪个几米哪够，学生一出校门还是能看到。

男人挥手驱赶：“你走你走，别在这儿摆摊。”男人这么一喊，存心找茬的那几个小贩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这么大年纪了，回家享清福不好吗？”

“对啊，回家躺着去吧，还出来卖啥东西啊，跟我们年轻人抢生意，你也不害臊？”

邹奶奶这下明白了，这根本不是挡不挡路的问题，而是这些人嫉妒她生意好，又看她是个老人，就联合起来赶她走。

邹奶奶气得浑身发抖：“谁说老人就得回家躺着，你们能摆摊，我为啥不能，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谁过分？你这老太婆怎么不识好歹？我们好言好语劝你，你还倒打一耙。”领头的男人上前一把抓住邹奶奶小三轮车的车头。

“都快入土的人了，还瞎折腾啥。”

姜若初来到学校门口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听到他们的争吵内容，她原本平静的血压瞬间飙升。

姜若初正准备报警，就看到那男人又在拉扯老人的三轮车，一老一壮，力量相差悬殊。

姜若初打开手机录屏，以防被讹，然后冲上去一脚踹过去，大骂道：“人都有一死，你怎么不先去死！”

男人被姜若初踹得向前扑了几步，一个不稳，摔了个嘴啃泥。姜若初从小就学习散打和防身术，姜家条件好的时候，身边都是和善的人，这些功夫没派上用场；姜家落魄后，打姜若初主意的人不少，这些本事就有了用武之地。

因为从小锻炼，所以姜若初一脚踹倒一个看似强壮的成年男人，不在话下。

姜若初一出手，直接把领头的那个解决了，旁边刚才还嚷嚷着要赶人的小贩都被她的气势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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