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随即俯身,小心翼翼地扶起苏瑶,手臂稳稳地环着她的腰肢,力度恰到好处,生怕弄疼了她,与其说是怕她疼,不如说是避免节外生枝。一步一步,稳步朝着车子走去,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似是要给苏瑶最强的依靠,实际上是想尽快安置好她,不耽误自己去处理正事。一路上,车子平稳行驶,解雨臣专注于路况,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苏瑶的状态,确保她尽可能舒适,这也是为了不让她再有状况,干扰自己的计划。
不多时,那座复古风格的三进四合院映入眼帘。青石板路蜿蜒向前,在岁月的打磨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悠悠往事;雕花门窗精致繁复,每一处纹理都像是一首无声的诗,处处透着古韵。进了院子,苏瑶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院中的深色大缸吸引,那大缸足有一人高,缸身的釉色在日光下泛着幽作。解雨臣留意到苏瑶的目光,轻声开口:“这缸金鱼养了有些年头了,看着它们,心情总能平静些。”说罢,引着她走进一间布置典雅的屋子。屋内檀香袅袅,轻烟缭绕,仿若一层薄纱笼罩,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神秘。古画挂于墙壁,画中景致或山水清幽,或人物传神,仿若带人穿越时空;瓷器错落摆放于博古架上,形态各异,釉色精美,仿若一场无声的艺术展。“你在这儿安心待着,想要什么跟我说,我尽快回来。”他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暖阳,将苏瑶安置在软榻上,软榻上的锦缎光滑柔软,绣着精致的暗纹。又快步走到桌旁,为她倒了杯温水,双手递到她面前,仔细叮嘱几句后,才转身快步离开。
出门前,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苏瑶,眼神里满是不舍与担忧。那目光仿佛带着千钧重量,好似他一转身,外面的风雨便会呼啸着席卷而来,无情打破此刻的安宁,让他与苏瑶之间滋生出意想不到的变数。可肩上责任如山,不容他有片刻迟疑,他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奔赴盘口去处理那棘手之事,身影迅速消失在四合院的月门之后,只留一抹衣角在风中轻晃。
解雨臣正站在四合院中,神色冷峻得仿若寒夜的霜雪,专注地思考着盘口的麻烦事。阿星一路小跑着从外面进来,脚步急切匆忙,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显然是一路马不停蹄,不敢有丝毫停歇。刚踏入四合院的门廊,嘴巴一张,喊了声“当家的”,后半截话还没出口,目光突然越过解雨臣,定在他身后那人身上。
阿星瞬间警觉,眼神犀利如苍鹰捕食时的目光,常年跟着解雨臣在江湖闯荡,历经无数危险场面,早已练就一身应激本领,浑身肌肉刹那绷紧,如同拉满的强弓。几乎同一时刻,解雨臣也察觉到异样,脊背一凉,寒意直冲脑门,正要侧身闪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星毫不犹豫地拔枪、瞄准、射击,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快到极致,仿若闪电划过夜空。
“砰”的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院中的金鱼受惊,慌乱地四下乱窜,搅得水缸里水花飞溅,如炸开的银白花朵。那暗杀者双眼圆睁,脸上还凝固着未及实施恶行的惊愕,眉心处一个血洞触目惊心,鲜血汩汩涌出,身体直挺挺地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应声倒地,扬起一小片尘土,在阳光中弥漫。
解雨臣迅速转身,看向地上的尸体,又望向一脸冷峻、持枪而立的阿星,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认可与欣慰:“阿星,这次多亏有你。”阿星收起枪,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可那笑容里仍带着几分江湖人的凌厉,仿若霜刃:“当家的,咱的地儿,绝不容这些鼠辈放肆。”
苏瑶本在屋内软榻上养伤,听到外面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与呼喊声,心下不安,仿若惊弓之鸟。她强撑着起身,受伤的腿微微颤抖,只能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刚踏出屋门,那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陡然炸开,仿若雷神怒击。她抬眼望去,正瞧见阿星举着枪,枪口还冒着一缕青烟,对面一个身影直挺挺地倒下,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仿若狰狞的红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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