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昀然的清然店开在一条小巷的最后头,原先只不过是一家破烂的仓库,后来经过他不眠不夜的纠缠原店主,最终以四百块的“高价”以及一块从岛上带来的碧青玉换了来。
先前他们一行人手里的贫苦,也单单是靠一块玉租了两间客房睡,岛上来的队伍里是有两个女人子的,便是男女分开的睡,如今那两个女人同队里的两个男人出去闯了,黎昀然就同尚司秋一人一屋,如今加上时砚,就成了他跟黎昀然各睡一床,让尚司秋打地铺。
睡了不过几天,他就耐不住在狭小地方的厌烦,趁店铺被装修彻底,卷着铺盖来到了店的地瓷砖上睡。
夜半,角落里隐约传来嘎吱声。
这声音有几分像尚司秋先前听到的啃噬骨头的声音,便是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敏感的睁开了眼,视线之内一片黑暗,他爬起了按亮灯,侧头的瞬间,只见着门前堆了一堆的虫子。那些虫子浑身绿油油,像一只只毛毛虫,拱着从门缝里钻出,见着十足的恶心。
尚司秋眉头一皱,将手从按键上挪开,刚是要把角落里的扫把拿在手里,就见一只足有人头的蜘蛛,突然吐着丝从天板上垂直落下,倒挂着跟他来了个面对面。
心里头有关虫类的惧怕感一下子冲上心头,他瞪圆了眼,看那条纹艳丽的蜘蛛挑衅的伸出了爪牙,下意识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把那大蜘蛛扇到了地上。
手里的扫把换个方向,他拿柄对着蜘蛛的身体碰了碰,却是刚碰到尾巴,就见原本昏死的蜘蛛突然坐起身,一溜烟的爬上扫把,直直的袭上了他的脸。
尚司秋后退了两步,手里的扫把一扔,只觉得两边的太阳穴生疼,不禁便使劲拽住它圆滚滚的身体想要将其甩掉,却不料脚下一滑,直接摔倒了地上,把柜台连着上头摆着的道书一块拽倒在了地上。
“砰咚咚。”的几声响,卷帘门外传来一阵拍打声,脸上的蜘蛛发出“哇叽”一声响,迅速的从他脸上跳下来,眨眼间就顺着实木的柜子爬上天花板,连着屋檐的缝隙往外去了。
脸上的刺痛火辣辣的,待等听到脚步声落在眼前,尚司秋方才把放在柜台第一层的手收回来,借力支起了上半身身子。
眼前是一身睡衣的时砚。
他感觉自己的脸边好像落了血,拿手背一抹,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眼下有几分狼藉;这个店铺本质上不大,进门的左右两边各是两面不大的柜台,这柜台约么有三层,每一层的上面都摆着几副用来看命的解读,这于这中央靠左的位置,则是前台的位置,上面摆着一个招财猫,跟一个八卦镜,而尚司秋拉倒的这一个柜台就是进门的那个。
此时上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因着柜台的质量不太好的原因,时砚甚至还看到了断掉的木屑。他摸了摸下巴,语气里头含着长有的讲笑话的味道:“你第一天睡,便把这睡成这个样子了?”
尚司秋没回话,只是不断的揉着太阳穴,时砚见状,狭长的眼睛微一扫周围,将目光放在那薄薄的蜘蛛网上,手指静静的在面板上打了几个字,又乐呵呵的帮着把地上的东西给捡起来了。
“今天来呢,其实是有件事要告诉你,前些时候出去闯的季淮安跟娄厅带了一个消息过来,要我们一块去商讨。”
他的手里端着一份红色底子黑色字类似于排位的东西看,大致的扫了扫上面的星宫八图,将其放到扶起来的柜子上头,最后朝尚司秋伸出手,打了个弹舌。
“走,哥背你。”
尚司秋一怔,最后抬起手,用力的握住了对方。
一百来斤的重量被时砚直接背到背上,他换了个对尚司秋来说比较轻快的姿势,朝着外头走去了。
住处离店铺不远,过了两条步行街,便能见着两边的黄路灯在照着那处熟悉的住处。
春过渡到夏的天气还有几分凉,晚风更是带着一股潮湿味。尚司秋眯了眯眼,脸上的炽热感持续烧着,疼的他有些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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