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寐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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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以后,西域一词成玉门关、阳关以西地区的总称。西域广大,气候干燥晴天多,有一生活于沙土中的菇,虽字号姀姑,但因模样硕大,经常在低矮的芦苇草地草坡处发现成群的菇种,便喜称为:芦苇菇。
身为餐桌上的一道美食,姀姑也曾因这件事恨过自己弱小,并且一再认为自己是最惨的妖灵:实力弱小,模样丑陋,性格火辣,更没有才艺可言。
瞧旁边那些妖灵个个轻盈可爱,清雅俊俏又强大,姀姑常面带微笑的表现出自己的尴尬。
妖灵没有标准的男女之分,更没有性 器官可言,通常是以本体的性别为主,但也有在化形时刻意变成雌或雄的,而像她这种弱鸡到连雄都不能化的,目前来说,她只见过一个。
那就是她自己。
姀姑才不像那些灵一样在意自己的名字,反而很喜欢他人给自己取外号。毕竟,作为一个子子孙孙一直被作为食品端上桌的妖灵,姀姑很为自己的未来堪忧。
岛上灾难来的前一晚,姀姑还在红着脸站在桌子上跟众灵说自己朴实无华的梦想——那便是不被吃掉。
还记得那时,坐在最角落,正拿自己梅子泡酒的随仪闻言轻声一笑,扬了扬手里青涩的梅子,道:“或许被吃掉也没什么不好呢,哈哈,就像人类喜欢拿我泡酒一样。而且呢,随仪的梅子又甜又酸,到时候苇菇可以尝尝哦。”
苇菇是姀姑的外名。跟她有点关系的灵,基本上都叫她这个名字,其中要属随仪最喜欢叫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他灵的外号。反是没有恶意,时间一久,妖灵发现他这个特点,随仪多的外名就叫:跳枝姑姑。
那时的咕咕多用来形容鸽子的声音,一叫就是一群半天,随仪好巧不巧又喜欢哈哈哈,说话还满是风味,有灵一合计就叫他咕咕,结果后来叫习惯,等写在纸上的时候,就变成了跳枝姑姑,自此就没有改。
夏夜的晚上安谧,轻轻的躺在草坡上去看星星的时候,姀姑还没有想到自己一眨眼,就会身处很久没有去过的沙地了。
第一次深刻的理解到什么叫做“天塌了高个子顶”,姀姑坐在高高的屋檐上,摇了摇手腕上用菌丝做的铃铛,全身上下除了有些擦伤,别的一切如初,就连乳白色的蓬松裙的褶皱都没有变。
她庆幸因为自己弱小,才刚出场就被砸晕坠下去了,一面又有些惦记箜桒那边的情形,思来想去自己连帮凡间人种菜都有些气喘吁吁,最终还是拿手抵着头放弃了。
晃了一圈半透明的身体,腰带处的象牙色流苏缓缓摇动,姀姑向上伸个懒腰,一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去。转而走向人群中,周围带动的沙风让一些人打起了喷嚏,由于身份的原因,除了被拴在墙角可通灵的动物外,几乎没有任何的生物可以看到她。
这点发现让姀姑吐了口气,缩在一条大黑狗的旁边,背影显得特别孤独。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妖灵,浑身简洁朴素,头上唯一的装饰就是一个像蘑菇一样的半扇,褶皱的背后挂上两条直垂腰间的系带,跟其他妖灵的华丽根本没法比。
姀姑一直都很伤感自己为什么这么丑,简洁到手上单对手镯,脚上甚至连鞋都没有。
想着身上就幽怨,几根发霉的菌丝就从身上冒了出。被吓到躲在墙角,龇牙咧嘴的黑狗两声响亮的威胁,那般如看到怪物一样的眼神,把姀姑弄得撇撇嘴,拍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慢慢站了起来离开此处。
一路上听人在讨论葡萄的事,还有几个妇女在阴凉处坐着聊天,神色自然,好像很快活的样子。
看来岛上的事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们。
姀姑心下一沉,淡棕色的眼神微敛,谈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揉捏着手感肉嘟的裙子,她顺着太阳的方向往深处走去,走过许多个日出,慢慢沉浸在了行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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