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司秋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回了孔鸿岛,正在后勤部的医疗室里躺着。他扭头一看,旁边是睡的深沉的水谨意,隐约还能听到说话声。
“他脸上跟手上那道疤弄不好要留下的,胳膊之前脱臼过一次吧,现在还没好透就新伤加旧伤,你掀开衣服瞧他肚子,那么长一道,你怎么看的人?人死了,你都不知道。”
是沈初云吗?尚司秋扶着床头坐起来,定了一会神,见没有人理自己,就下了床去水谨意身边看,把他遮住脸的碎发,弄到哪耳边。
他的脸还是苍白着,唇没有血色,安静的睡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只不过时时皱起的眉头,但有时会握紧被子的手,表现出了他藏起来的疼痛。
都这么久了,怎么一点都没好?尚司秋坐在他床底下,掰着手指去算,发现从看不见他到今天为止,应该得有九天还多了。
他当初腿骨折,修养了半个多月,就能走路了,他这怎么一点都没有见好的样子,而且更严重了。尚司秋百思不得其解,用手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发现他还有点发烧。
“你觉得一个人把自己的肉给别人吃了,他能健康?”不知何时走到尚司秋背后的沈初云怀揣两只手,眉宇之间是不掩饰的怒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尚司秋转身看他,仰头跟他对视,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知不觉中,染上了说话跟别人对视的习惯。
沈初云噗呲一声笑了,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口,笑得一脸甜,“你觉得什么植物它能半个月就成熟?又什么味道,它会是甜甜的花蜜香,就连药都不苦?”
他笑的大方,眼是森林的绿,脸是非人的白皙细腻,耳朵有些尖,笑起来眼一眯,不见丝毫温度的眼里据着自带的墨绿,就像一条有毒的毒蛇,在冲你摇尾巴。
尚司秋不自觉得向后靠了一步,想要反驳,却不知道怎么说,嘴里就像卡了根鱼刺,咽也不是,说也不是,最终只剩下了一声叹息。
“我走了。”
尚司秋最终垂头道。
沈初云没拦他,伸手给他指路,脚步退了一步,看着他远去,才在水谨意的嘴里塞上自己刚才藏在怀里的石精。
“真是的,明知道身体不好,还硬扛,用塑料做的,能跟原装的比吗?关键时候还得我救你。”
他嘟嘟囔囔,见水谨意神情慢慢的缓和下去,才抬步离开。
尚司秋出了门之后,有一瞬间的不知道去哪儿,恰看影猫抱着番碧虚坐在阴凉处,便小步迈了过去,一脸兴冲的想跟他打听水谨意的事。
影猫看透了他的心思,也没有遮掩别人事的心情,手里握着番碧虚的两只小手,闷声道:“水谨意原本是墨谷里的花精灵,性格特别较真,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因为只能说真话的原因,他谷上的哥哥姐姐虽然负了责任,养他长大,但更多的话是让他不要说话。”
他顿了下,下巴轻轻放在番碧虚的头上,好半天才继续道:“番图那时候还小,性格热情,看谁都好,好不容易有了个契约者,又听他哥哥说要相伴一生,对水谨意好到连我们岛上的人看着都说好。”
“所以他们就暗生情愫了?”尚司秋蹲在他身边,听得认真。
“不是。”影猫摇摇头,闭上眼道:“他们两个人,番图不知道什么是爱,只知道对对方好,自己心里就开心,水谨意虽然知道什么是爱,但他的性格就让他一直在爱与跟不爱之间徘徊,不是他自卑或者是警惕心太强了,是番图从始至终表现的太热情,让他信的害怕。”
他怕他爱他,是因为另一个人,好多话在教育下他没有说出口,只能自己藏在心里去猜番图的心思,可即使自己能看透情绪,却仍然不想看透他。
“他怕看到一个让自己失落的结果。”尚司秋轻声把影猫的话补全,蹲的累了,就坐在地上,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那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定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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