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而坐,捋完了朝中勾心斗角的局势,摸清各大势力派分的权力。讼揽舟望着纪星君难得认真严肃的侧脸,不由得心头涌起万分莫名的酸涩来。
这些天的夜里,总是会梦到一些可怕的事情,一日一日连在一起,组成了一段完美的悲剧。
“魁鸷,这些天,我夜里总是会梦到很多事情。”讼揽舟一手托腮,满目忧伤的看向纪星君。
纪星君自从成亲以来及其少见讼揽舟如此忧伤的时候,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被讼父强行拆开两人讼揽舟扒着讼府的门框声泪俱下地朝着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喊,顿时觉得心快要碎了。
“梦到什么了,心肝儿。小模样心疼死爷了,”纪星君边说着边怜爱的把讼揽舟的小身子搂进怀里:“说给我听听,没准我能帮你呢?”
讼揽舟点点头,用毛茸茸的发顶轻轻蹭了蹭纪星君的下巴,双臂紧紧的抱住纪星君的脊背。
“别闹啊,再乱动**你。”纪星君一边受用着一边嘴上不饶人,手却不知在何处作乱。
讼揽舟红了脸,轻轻掐了掐纪星君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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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纷飞,纪星君跨马疾驰,穿梭过刀山火海,一眼望见了人群里抱着早已凉透身体母亲不肯松手的讼揽舟,只一眼,这幅模样便从此深深烙印在了纪星君的心里,纪星君扬着缰绳,向他疾驰而去,临近时高喊一声:“小公子!抓住我的手!”
讼揽舟闻言抬头,透亮的眼睛里是摇摇欲坠的泪水,向自己奔来的鲜衣怒马少年郎如同披着万丈霞光的盖世英雄般向自己伸出手,心里暖暖的,鬼使神差的把手搭了上去,下一秒被纪星君用力腾空拉起,下一秒稳稳的落在马背上,纪星君的身前。炽热的呼吸下一秒贴在了自己耳畔:“坐稳了。我带你杀出血路来,带你回家。”讼揽舟耳尖不由得发红。
“小公子贵姓?”纪星君躲过兵荒马乱,杀出重围后。
“免贵姓讼,名唤揽舟。家属云梦讼氏。”讼揽舟唯唯诺诺行礼后道:“多谢公子相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纪星君,字魁鸷,幸识。”纪星君笑的很温柔:“讼公子看上去年纪轻,为何来了京城?”
“家严不喜我身娇体弱,家中兄弟姐妹都厌恶欺辱我,我阿娘看不下去,我四岁时便带我回了京城,如今阿娘已故,这偌大的京城从此也无我的容身之所了。”讼揽舟委屈地红了眼眶,却倔强的含着眼泪不肯坠落。
纪星君心疼地递上手帕,柔声宽慰道:“我乃当朝太尉之首,你可愿随我回太尉府?”
讼揽舟猛的抬头,忘了落泪,见纪星君和煦如初春的笑容,心跳漏了一拍,随即红了脸低下头,轻声嘟囔道:“……我…愿意的。”
纪星君嘴角笑意更甚,心有灵犀似的,瞬间明白了讼揽舟的心意与自己相同,他向来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见讼揽舟如此羞怯不由得心生喜爱。他向讼揽舟再次伸出手,讼揽舟耳尖愈加红艳,手指顿觉的滚烫,他慢吞吞地把手送进纪星君手里,闪躲着视线不敢看向纪星君。
“小美人,跟我回了我的府上,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当真想好了?”纪星君弯腰对上讼揽舟的视线。
讼揽舟微微一怔后,脸颊爆红,在纪星君手里攥着的手不由得轻轻跳动了一下,温吞地轻声说道:“哥哥救了我的命,我自然是哥哥的人了。从今往后,你去哪,我便去哪,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嗯!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纪星君笑意盈盈,猛地发力把讼揽舟搂进怀里:“明日回城,我便八抬大轿迎你入门。从今往后捧在手心里宠爱着,再无人敢伤你分毫。”
讼揽舟依在纪星君胸前,耳尖红艳,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双臂欲碰不碰的环住纪星君精瘦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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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星君听罢一挑眉:“梦的这么好?我怎么就梦不见。这不比你我初见时好了不止千百倍?唉……真真是夫妻同床异梦啊……哎哎哎!”
讼揽舟嗔怒地揪住纪星君的耳尖,轻声训斥:“你说什么呢!这种词语都敢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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