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的凉风拂过,临近晌午的太阳愈发刺眼。
摄政王府
居瀛阁
书房格调简洁,多以木质摆件装饰。入门时,映入眼帘的便是高山流水的伟岸屏风,两侧廊柱高耸,盘绕着红木精雕的龙身,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构成双龙戏珠的情景。
屏风后两侧做成圆弧形的门框,侧面丝绸所绢绣的云帘,薄如蝉翼,轻如烟缕。跨进门框的正中间摆放着红木桌台案,毛笔一一整洁的挂在笔架上,砚台是昂贵的白玉石所雕刻,花纹简洁,格外美丽。左侧摆放一叠宣纸,上面轻轻压着重物。
桌后被直顶屋梁书架环绕,里面摆满了书籍卷宗以及玉器木器的摆件。两侧交叠处还挂着两幅名画,雅致傲岸。
楚矜书端坐在桌台前,一一阅览着桌上被人摆满的卷宗。
白栀韩麒等人陆陆续续地搬运着卷宗进楚矜书的书房。
“夫人,这些卷宗还有部分是太尉府上的嫡夫人送来的,可要分开置放?”秋露姑姑手中端着案板上的卷宗轻声问。
楚矜书闻言,抬眸道:“也好,太尉府送来的放在小书案上便好,我阅完便要归还,劳烦姑姑了。”
“夫人客气。”秋露恭恭敬敬地略一颔首后再次出门搬运案卷,却又止步:“奴还有一事禀告。”
“但说无妨。”楚矜书搁笔。
“今日辰时,高明侯府的楚大小姐来找过王爷,不过王爷走时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来访,因此被韩统领遣走。”
楚矜书略一思索,笑意盈盈地起身将手中的一锭银子塞进秋露手中:“多谢姑姑告知,若是以后她还来拜访,还劳烦姑姑唤我来处理。”
秋露接下后拱手:“奴谨记。”
“退下吧。”
“是。”
楚矜书目送秋露走出门后,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
“楚,衾,雁。”一字一顿,声音极小却空灵诡异。
——
“三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禹州不可置信地盯着白堑泞淡然的双眼。
白堑泞不以为意,直直望过去:“我知道。所以我是在通知你,而不是与你商议。我们的计划已经无法停止,所以我只能将大权交给我信任的人。”
“这……”禹州手足无措,拱手跪在白堑泞身前:“末将只求追随三爷,只知带兵打仗,对治国理政之事毫无对策啊!”
白堑泞俯身:“抬头,看着本座,本座说了,你是本座信任的人,普天之下,我不信无人垂涎于王位,因此,本座说你行,你便行。”
禹州怔住,一咬牙:“三爷,我要娶妻了,怕是再无心力。”
白堑泞微微一顿,诧异地回想,前世禹州此时应当已经成婚,怎么今生又颠倒了顺序……
“……罢了,”白堑泞摆摆手,扶额,阖住双眼:“本座也是有妻子的人,也能理解你,但本座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是。”禹州应下:“三爷,午时已至,请随我移步去与我等用膳吧。”
白堑泞并未动弹:“你带着冷焰去吧,本座稍后再去。”
“是。”
话音未落,闯入了一位士卒来急报。
“报!启禀三爷,禹将军,营外已至飘雪时节,边防扎陲周遭恐夜遭敌方袭击!”
白堑泞一听,焦急的拍案而起:“派北渭精兵总队环营一圈埋伏把守,嘱咐将士们快些用餐,用完后随时准备抵御。”
“遵三爷命!”士卒又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
太尉府
午膳过后,纪星君躺在院里的藤椅上摇前摇后,惬意地合着双眼仰头享受着身后丫鬟端来的热茶。
蓦地,喂到自己嘴边的茶香似乎盖不过向鼻息间扑进来的檀木淡香,纪星君心下了然,装作若无其事地抿下了一杯茶,在那双手端着杯子离开自己的唇边时,他蓦地睁眼把身前人搂进怀里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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