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矜书转过身正视铜镜,乖乖咀嚼着白堑泞塞进的酸梅糕。耳尖的红霞缓缓蔓延至了脸颊。
“殿下,夫人。”秋露进门拱手俯身:“回府的车马已备好。给夫人回府路上所备的吃食也已完好。”
“多谢秋露姑姑。”楚矜书微微颔首。
秋露微微一怔,笑道:“夫人不必言谢,此乃奴之职责。只是殿下,还请让夫人好好梳理,奴怕晚些时候,高明侯要来烦您了。”
“知道了。”白堑泞嘟囔着,给楚矜书倒了一杯茶。
秋露是微微上了些年纪的半老徐娘了,寻常人家的女子应到早早嫁人了。而秋露自十四岁被分配到当时的白将军府伺候,至今见证了白堑泞一步步走上摄政王殿下的位子,也已过了十五年。
白堑泞对于她前世的记忆,也是分到了王妃的麾下。他依稀记得前世秋露苦苦劝说,企图让白堑泞看到楚矜书对他藏在心事里汹涌彭拜的爱。
可前世的白堑泞,被倾世权力与楚衾雁蒙蔽了双眼,楚矜书在他身边侍奉多年,从来都是任劳任怨,无怨无悔地受着自己的所有的怒火与罪责甚至是床上毫无人性的凌虐。难得对他清醒说话时,也只见过楚矜书怕得全身颤抖也依旧恭恭敬敬地侍奉自己。
白堑泞沉心思考间,不觉得热茶溢出茶杯倒在自己手上,疼痛刺到的一瞬他本能的缩回手。
“阿堑哥哥!”楚矜书惊觉的拉过白堑泞被烫红的手,慌乱地不知所措,焦急之下,漂亮的眸子里心疼的沁出了泪水,急得眼尾泛红:“白栀,劳烦取盐水,冰块,绷带与金疮药来。”
白栀麻溜跑出去。
白堑泞见不得楚矜书掉眼泪,见此哪还管手烫疼了没有 ,赶紧抬起另一只手来给楚矜书擦眼泪,耐下性子柔声哄着:“锦锦宝贝,不怕,区区一烫而已,我不疼的,不哭不哭,乖乖。”
楚矜书心疼地不断轻轻吹着白堑泞的烫伤,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个不停。
楚矜书心疼地哄着,温声软语地切说:“哪里会不疼啊……阿堑哥哥……以后莫要再煮茶了好不好?你方才想什么了怎得如此出神?”
“回想昨晚是如何疼你的……”白堑泞凑近楚矜书的耳边暧昧低语,带着几分轻佻。
楚矜书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连掉眼泪都忘了,转而反应过来羞赧地红了脸,羞愤地抬手给了白堑泞的臂膀一掌:“阿堑哥哥!你烫伤手以后若是烙下伤病怎么办?逢冬日里气候干燥便是会疼得裂开的,搞不好还会起冻疮。以后还怎么上战场,会疼一辈子的。”
白堑泞难得见楚矜书对自己撒泼,开心地绽开了笑靥。手不老实地把人搂住亲了一口。
白栀呈上所有物件:“夫人,东西奴都取来了。”
楚矜书接过东西,娴熟的为白堑泞操作着。
白堑泞不由得皱了皱眉,一看楚矜书从前便没少做这些事情,想起楚矜书逢雨天便痛痒发红的双手,冻疮复发频繁。眸底的的颜色逐渐变得深不见底。
——
“白一十三!”纪星君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走进了摄政王府就是一句。
在大院的凉亭里,白堑泞下着围棋,这熟悉又陌生的称呼传入他的耳畔时,他下意识抬起头:“纪五来得真早,过来同我把此残局下完。”
“嗐,早什么早?大中午了,我这新婚不久你就让我抛下我家夫人陪你下棋,你居心何在!”纪星君一跷二郎腿坐在白堑泞对面,嘴里骂着,手里却十分诚实的捻起黑棋。
“本座说不让你带你家内子了么?”白堑泞调侃道。
“无妨无妨,白一十三,你不说我也带上了,此刻与嫂子在后院呢。”纪星君落下一子:“你这棋局挺难破啊。”
“你的新妇,是云梦盐商讼家的讼榄舟吧。”白堑泞不紧不慢地斟酌着棋局,后落下一子。
纪星君略一诧异后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落下一子后道:“猜的不错,达到我想要的效果了。”
“嗯?”白堑泞抬头,疑惑的望向纪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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