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矜书的手指轻轻拉了拉白堑泞的衣角,白堑泞抬眼顺着楚矜书的视线看下去: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和楚矜书,有得人甚至不慎掉了筷子……
“怎么?本座脸上有字还是本座的夫人脸上有字?今日回门宴,都敞开了吃便好,不必拘谨。”白堑泞头也不抬地为楚矜书挑鱼刺。
“是!”
楚矜书提筷子,乖乖吃着盘里的菜,注意到一道落在自己脸上炽热的目光时,楚矜书疑惑的转过了脸:“?”
白堑泞开心地笑着,笑意穿透眼底,油然而生,毫不勉强,他有时候真的觉得,楚矜书好可爱啊。
“吃饭宝贝,别看我,我脸上没菜。”
楚矜书乖乖地转过去继续吃东西,斯文优雅的样子让白堑泞爱得有些上头。
当餐宴结束时,白堑泞不想和高明侯尬聊,着急求着自家媳妇儿带自己去他的寝殿,楚矜书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自己寝殿的方向,直视白堑泞道:“郎君,我的寝殿偏远,处地不好,这些日子连日阴雨,怕是夜里阴冷潮湿,寒气刺骨,我还是叫人给郎君重新安排寝殿吧。”
高明侯楚倾邺和罗氏夫妇两人也在一旁连连应和,白堑泞拉下脸不干了,怨妇似的悠悠开口:“娘子是不愿意与我同床了还是金屋藏娇了?我不要,我就要和娘子在一起。”
“……”楚矜书被白堑泞强势的搂在怀里,毫无防备的他落进白堑泞的怀里后格外娇软,显得多了几分小鸟依人,挣扎无果,楚矜书无奈叹了口气后开口:“郎君不嫌弃便随我来吧。”
“不嫌弃不嫌弃。”白堑泞美滋滋地跟着从自己怀里抽身出来的楚矜书向着冷院走去。
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冷焰懂事的拉着在府里楚矜书身旁的掌事姑姑秋露一同招呼着高明侯府上的人。
——
吱呀一声,单薄不满灰尘的门被推开,楚矜书站在门外久久不踏入,望着院内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一如既往的冷清,果然是这样的,莫说离去了,即便自己在时也无人问津,不说每日晨间请安打扫了,甚至下人都敢随便指示他做事……如今离去数日,果真仍是凄清无比。
楚矜书回头笑得勉强:“阿堑哥哥先等会儿,我进去洒扫庭院后你再进来落座。”
“……”白堑泞一时间心酸无比,大臂一捞把楚矜书紧紧扣在怀里:“不要你扫,我来。”
他不由得思索,前世时陪他回门是怎样的,因回门前夜被自己折腾到昏厥,自己却拂袖而去,第二天回门时全身疼痛几乎要昏过去的楚矜书脚步缓慢软虚了些,自己毫不疼惜地撒手而去,走完流程后便即刻去找了楚衾雁,丢下他一人应付整个侯府的亲朋好友,后来更是一声不吭的带着楚衾雁出门转悠,到后来直接回了府……
白堑泞此刻只想给自己两个耳光再踹上一脚,死不足惜,他哽咽着开口:“锦锦,腰还疼不疼了?”
楚矜书听见白堑泞带着哭腔的声音心都被揪起来了,他慌忙抱紧白堑泞安慰道:“不疼了,我不疼了,阿堑哥哥已经为我从早揉到现在了,莫要因此自责,不哭,不哭……”
“锦锦,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是个混蛋啊……我不值得你这么喜欢。”闻言白堑泞的眼泪像是开了闸一样倾泄而出。自己的锦锦宝贝怎么可以这么好。
楚矜书为白堑泞擦拭着眼泪,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哄着:“因为我爱阿堑哥哥已经十年啦,我是阿堑哥哥的妻子自然要好好待阿堑哥哥的,阿堑哥哥才不是混蛋,对我很好,好到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阿堑哥哥了。”
白堑泞哭得更凶了,他此刻想打死自己的心越来越强烈了,并且心疼楚矜书的心也快被楚矜书的温柔宽容给心疼死了。
楚矜书任由白堑泞抱着哭,等白堑泞的眼泪止住以后,他拉过白堑泞的手,边向里走边道:“阿堑哥哥,说好帮我洒扫庭院可还作数?”
“作数,作数!自然作数。”白堑泞不顾形象,挽起袖子就要干。
“那可要快些行动了,要不然到天黑也打扫不完。”楚矜书温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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