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矜书眼眶红了:“殿下莫要哄着我了,我知道的,殿下心悦之人乃是我阿姊,我此等卑贱之人怎配得殿下青睐。”
“不是……你别听外人胡说,我最爱的人是你。楚矜书。”
漢泷岛的雪太冷了,今生今世我只想待在你的身边,与你共老。
楚矜书水雾氤氲的双眼对上了白堑泞柔和的目光,红红的鼻尖在白堑泞眼中如此脆弱可爱,想让人把他放在心尖上宠着。
“殿下……”
“我不骗你,我要你做我妻子。”
楚矜书眼中的泪水不停的打转着,白堑泞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吻去眼角的水痕。
“你若不愿,我断不会强求你……”白堑泞的声音带着几分落寞与无奈,那眼神中似有抹化不开的浓愁,“我费尽心力,只盼你能留在我身旁……难道你真的如此抗拒……”他微微垂眸,仿若一只被抛弃的病犬,语气愈发低沉:“若没有你在身边,这世间于我而言再无半点留恋。倒不如一死了之,也免得日日忍受这相思之苦。”
楚矜书慌忙解释:“你别…我愿意的……”
当楚矜书微微一僵,白堑泞便得逞般地窝进他颈窝轻笑起来,那笑声似有几分狡黠。可他开口时的语调却又带着一丝委屈,拖着长音道:“真的嘛――”
不同于白堑泞那布满厚茧的粗粝大手,楚矜书的手指纤长而白嫩,指腹柔软且浑圆。然而,在这看似娇弱的手指间,却藏着几道因长期遭受折磨而留下的伤痕,以及每到寒冬便红肿开裂的冻疮,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主人不为人知的艰辛过往。
那只柔软的手轻轻缓缓地抚过白堑泞宽阔结实的肩膀,饱含柔情。
“真……真的。”
白堑泞调侃也调侃够了,腻歪也腻歪够了,心满意足地把楚矜书窄小的身躯拥紧在怀里倒向宽大的床榻间。
楚矜书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后,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一片温热沿着他的脊背、后颈、耳尖,抚上头顶上繁重的凤冠随机长发四散开来,一缕青丝缓缓垂落在了耳边。
“殿下不可,我要当睡在外侧的……”说罢楚矜书就要起身。
一只大手却紧紧的环着他的腰身,白堑泞柔柔道:“你又不是女子,何必遵循这样的规矩?”
浅浅的、小心翼翼的吻落在了楚矜书眉额之间,身上有力的手臂更加收紧。
“夫人,阿锦,好梦。”
楚矜书耳尖不自觉地泛起了柔和的红霞。声若蚊蝇:“嗯……好梦。”
――
朝阳顺着纱窗洒落进了屋内,为屋内的一切棱角镀上了一层温馨的光芒。
长期的习惯之下,楚矜书即使劳累了一天也依旧醒的很早。他张开了睡眼惺忪的琉璃目,映入眼帘的便是白堑泞一张放大的棱角分明、沟壑尤美的脸;楚矜书面蓦地红了,腰间紧紧盘着的一双手臂他只觉得有些烫的紧。
白堑泞缓缓睁开了眼,嘴角勾起一丝调侃般的痞笑,手臂却环得更紧了:“看来我的王妃还要当好好适应一下新身份啊――”
楚矜书慌乱地撇开视线不去看他,耳尖却泛着淡淡的红霞。白堑泞越看越觉得心痒痒,自家宝贝怎么就这么可爱呢!好想亲一口!!
他心念一动,旋即付诸行动……结果映入眼帘的,是自家妻子耳尖上那一抹更为醒目的红晕,那红晕像是能燃烧起来一般,在白皙肌肤的衬托下格外惹眼。
“锦锦,今日的早膳我让下人备好了,等会呈进来的菜折子上都有,你只管挑自己喜欢的便是。我今日罢了早朝,一整日都能陪着你。”白堑泞怕吓到楚矜书,便不再调侃,阖上双眼,脑袋向着楚矜书靠过去,两人的脸便亲昵地贴在了一起。
白堑泞细细品味着楚矜书红得发烫脸颊的温度,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两人贴合处涌向心间,温暖、纯洁,如同和煦的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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