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祭司虎躯一震,迫切的目光盯着老爷,她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潞鸢,小脸哭得通红,梨花带雨。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潞鸢神情遗憾,分寸感地拨开大祭司的手。
“其实,你的身体内住着两个人格,一个是你,另一个她只在晚上出现。”潞鸢认真的看着她,这句话令大祭司陷入迷茫,她跌坐在地,努力顺着潞鸢的话回想。
其实没到第二天早上,她总会觉得浑身酸痛,像没睡好一样。
本来以为她只是生病了,原来、原来是这样的吗?
一下子,她的心沉到谷底。
滚了滚喉咙,她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她指尖颤抖,整个人透着一股颓然失色,终于,她想明白了,就是因为想明白了,她缓缓闭上双眼,不愿再想。
“我明白了。”
潞鸢点点头,临走之际,他特意回头跟大祭司交代几句。
“或许擒苍山林大槐树下,你可以去认罪试试,那个地方我去过,全是冤鬼。”
大祭司声音都在颤抖,但她还是答应着,脸上浮现出一抹绝望之色。
反而是一旁的金淮,他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听到潞鸢要走顿时不乐意了,只见他刻意躲着大祭司,扯着嗓门冲潞鸢的背影喊:“你就这么走了?她、她会杀了我的!”
谁知金淮话音刚落,潞鸢回头,无语地盯着他:“你想多了,现在的大祭司又不是晚上那个。”
“你——”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绝望中,大祭司缓缓站起身,这动作吓得金淮往后撤步,不料脚后跟被石头绊倒,他捂着屁股,疼得呲牙咧嘴。
恍惚间,她仿佛想到什么,定住脚步,望着擒苍山林的方向。
不,现在还不是结束的时候!
她刚想迈出脚步,神情却一阵恍惚,眼睛被渐渐染上猩红,她感到身体一阵寒意一阵烈火,冷热交替,难受得头都要裂开!
这是怎么了?
愣神之际,一股浴火席卷而来,企图吞噬她的身体。
不好!
她的眼睛逐渐被红瞳控制。
“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报复的欲望吗?”
谁?谁在说话!
“乖,听我的。”那声音充满诱惑,“拿起刀,狠狠扎进他们的脖子。”
说话间,大祭司已经提着刀,不受控制地往金淮那里走。
“对,就是这样,杀了他。”极具魅惑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杀了他,你就自由了。”
自由……她的自由吗?
想着,她把刀高举过头顶。
金淮都快吓尿了,他急急往后退,身后是一条小河,他退无可退。
“大祭司,你快给我住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金淮临死前的死命挣扎令大祭司顿住手里的动作,她的眼神闪过一丝迷茫,她抬头,看到手中的匕首,吓得猛然松开手,匕首掉落在地。
金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一股脑把那匕首踢出去好远。
大祭司如梦初醒,对着身体内那作恶的声音,暴喝一声:“够了!你充其量不过是我的附属品,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原来是你一直让我承受骂名,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说罢,她匆忙往林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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