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者,洞晓天地之事,顷刻间的风吹草动,皆逃不过他的双眼。
少年并没有潞鸢想的那般凶神恶煞,与之相反,他眉眼轻弯,目光温柔似水盈盈,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白衣更衬他温文尔雅的气质,整个人看起来很好欺负。
但只有真正见识过他手段的人才知道,在这温柔的表象之下,此人该死何等恐怖?一旦有人被他盯上,那可真……跑不掉喽。
毕竟他们可是亲眼见过,这位国师大人曾当着众人的面将一活人亲手解剖,满目的鲜血淋漓……现在回想,竟还觉得脊背发凉。
“国……国师大人?”大将军胆战心惊的躬着背走上前去,紧张到声音发抖。
少年只是淡淡一笑,转身便往营帐走去。
直到少年的背影离得远了,剩下的几人这才敢抬起头来,面面相俱,仿佛都在纳闷国师大人方才是什么意思?
灵阵师……若能为我所用,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只是敌我两营,怕是他不会答应的。
少年独自坐在营帐,卸去温柔的伪装面具,他眉眼下垂,面色微冷,摸着下巴回想起方才路边草丛闪过的一丝异动。
咯哒……一颗小石子不知被谁扔在了脚边,正忙里偷闲的小兵以为自己玩忽职守被逮了个正着,下意识从地上跳了起来,环顾四周竟空无一人。
“谁、谁打我——呜呜!”可怜的小兵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勒住脖子一命呜呼了。
潞鸢连拉带拽的把尸体扔进一个荒废了多年的枯井,在此之前,潞鸢将尸体身上穿的所有衣服全都扒了下来,一个木牌状的的定西出现在潞鸢手中,定睛一看,还是个身份铭牌。
果然天不负他。
潞鸢运用从忘川之境学来的易容之术扮成那小兵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果不其然,潞鸢刚到营地,身后突然多出一只手将他拽住。
“吃饭也不见你人,你去哪了?”潞鸢先是一怔,还在他心理素质过强,便稍稍整顿思绪。
潞鸢迎上那人审视的目光,略显尴尬:“别说了,不知道是早上吃不合适还是着凉受风,刚才突然拉了肚子,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边说着潞鸢便痛苦的捂着肚子,窘迫的朝那人憨笑。
那人嗤笑一声:“我说呢,就你平时吃饭最积极,怎么今天抢饭的却是最后一个。”
潞鸢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营帐中,少年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如有一泓清水,澄澈透明。
他倒要看看,那位灵阵师有什么把戏。
“最近不只是你们,还有他们都在监督放哨,着实辛苦。”
少年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让大将军心神一晃,国师大人喜怒不形于色,这是他们都知道的,可这句话……实在不像国师大人说出来的。
“这样,你去把青阳他们叫进来,本国师亲自慰问一下他们。”少年摆了摆手,像是在随意使唤着自己身边的侍从一般。
大将军哪敢说个不字,虽然不知道国师大人的意思,但只要招办就对了。
没多久,门外便齐刷刷站着一横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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