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珠落到潞鸢的唇上,干裂的嘴唇得到了滋养,喉咙逐渐痒的厉害,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渴望喝到水。
潞鸢睁开眼睛,入眼依旧一片漆黑,枯树枝头,立着几只乌鸦互相扑腾着翅膀。
不知惘念从哪里找来的水,被一只荷叶小心翼翼的包裹着,真是困了有人给他送枕头,惘念递给潞鸢,而潞鸢也没客气,接过荷叶便咕咚咕咚一饮而下。
“从没有觉得水这么好喝过。”潞鸢用袖子蹭了下嘴,满足的呢喃道。
惘念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转而递给潞鸢:“一天一粒,最多三天你的伤便可痊愈。”
潞鸢回他一笑:“多谢。”
潞鸢没有立即吃药,他回头往不夜城的方向望去,城中经历的一幕幕险象到现在还令他心有余悸,谁也不知道埃廖莎什么时候会追过来,他们还能休息多久?
惘念知道他的担心,顺势坐在潞鸢旁边,他轻声安慰说:“放心吧,短时间内她追不过来的。”
“你把她怎么了?”当时潞鸢神志不清,只记得自己曾出手阻止,再往下的事情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没死,就是让她也体会了一下将近死亡的感觉。”惘念耸耸肩,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提到埃廖莎,潞鸢就心里窝火,恰好身边有人,他也能有个倾诉对象,如果潞鸢知道眼前的人是神名的话,他发誓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可偏偏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那个出题人是不是脑子有坑?”潞鸢冷哼。
惘念手中一抖,被潞鸢这句吐嘈吓了一跳:“何……何出此言?”
“你也看到了,我分明还有半柱香时间,可埃廖莎却一言不合就要杀我,不会是有人故意不让我过吧?”潞鸢第一个怀疑到的人就是神,题是他出的,也只有他才能干涉考核的内容。
只是对方这样做的动机不明,潞鸢不敢妄断。
分明是意有所指,惘念暗暗的想,不过他说得对,恐怕现在不只是他,全九重天的人都以为他针对他吧?
惘念可不想背这个黑锅,起码不要给他留下一个坏的印象……
“可能……这不是出题人的本意?”惘念试着替自己说说好话。
谁知潞鸢轻声反驳:“你的意思是这是个事故喽?那九重天上的戒备可真是森严,居然也能当着神明的面篡改考试内容。”
惘念没由来的心虚,此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只能在心里无能狂怒,发誓抓到背后之人一定严惩不贷!
神的面子就要保不住了啊!
怎么不说话?潞鸢忍不住瞥了他一眼,见对方垂着头闷不做声,不知在想什么。
难道他也是这么认为的?潞鸢心里乐开了花,难得遇到一个与他如此志同道合的人,这不得好好深交一下?
想到这儿,潞鸢来了精神:“你叫什么名字?对了,你把我救了那其他人呢?他们那里也派了人?”
难道对方知道自己的窘迫,特意转移话题给他一个台阶?惘念对潞鸢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个度。
“我叫惘念,至于他们嘛……”惘念有些不确定的看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心里思索着要不要把残酷的真相告诉他,他听了会不会更崩溃?
惘念?这名字好特别,不过很好听。
潞鸢心头不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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