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发生何事我都记不清了,我脑中并未存有什么事儿。”赵帆淡淡道。
“呵,你可真会说,除非你是那精神失常之人方能忘却,若是心智健全,哪能轻易忘掉?那样的事,一生又能有几回呢?赵帆啊,不管你当真忘了还是记得,这杯酒喝了,那事儿就算过去了。”
赵帆接过酒一饮而尽,他本不会饮酒,这酒入喉如火灼般难受,吃了口菜缓和一下:“夫人,我已吃饱,咱们开始做事吧。”
“嗯,你饱了,我还没呢。”夫人磨蹭着,时间便在这拖延中渐渐流逝。待她吃完,收拾完残席,赵帆在一旁等着算账。
夫人转身,铺好了被褥:“小帆啊,算账不急,我这会儿觉得乏累得很,酒也喝多了些,来,你陪我先歇息一会儿。”
赵帆脸一红,腾的就站起来了:“夫人您又喝多了,您乏了的话小人先走了,等多咱能缓过来,咱们再算账也不迟。”赵帆转身就走。
夫人扑过去,把门给挡了然后一头扎到赵帆怀里头,说什么也不撒手:“小帆啊,你是个木头,还是个石头?我一片痴情,你就不懂吗?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说什么话都不让你走了。”说话之间就把赵帆衣服抓坏了。
赵帆看不好,正在争夺的时候,就听外边说话了:“夫人啊,我回来了”——李二回来了。原来在西安府,那个客人家里有事提前走了,临走给留个条子,向人家表示道歉。
李二看人家走了,在这儿陪谁啊,家里本来就一大堆事儿,所以当天就返回来了。
等李二到了院里头了,夫人也听见了,一开始把她吓坏了,但这女人见多识广,反应敏捷,得了,我嫁祸于人吧。她抱着他就喊上了:“救命啊,赵帆你想于什么,你撒手!”她把自己这脸挠了两条子,把衣服揉吧乱了。
正在这时,李二听见喊声,破门而人,后头还带着俩跟班的。
赵帆此番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二兰子见李二进门,劈手便是几个耳光打在赵帆脸上,随即一头扑进李二怀中,抽噎道:“二爷啊,您看您交的是什么人...平日里总说些叫人难堪的话,我只当没听见。今日趁您不在家,他竟...”
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李二定睛一看,但见夫人衣衫不整,赵帆木然站在一旁,心下便已明白几分。这事儿,大抵是真的了。
年轻人啊,看着我这小老婆有几分姿色,动了心。我怎么没料到这点啊,他往前紧走两步,把巴掌扬起来,不容分说,先给他来了几个嘴巴,紧跟着,又来俩电炮,绑了起来。
把赵帆给捆起来了。赵帆腿都软了,心说这娘们儿可真毒,拿高帽往我脑袋上扣,反咬一口。李二啊,你那么聪明,你可不能上她的当呀。他满以为李二得问清楚了,没想到李二过来就抽自己的嘴巴,不容分说,把自己给捆起来了。
他气性大啊,气堵咽喉,半句话也没说出来。等捆上了,赵帆缓过那个劲儿来:“六爷,你能不能允许我说几句,能不能允许我解释解释。”
李二本就是暴发户出身,平日里仗势欺凌乡邻,此刻更是张牙舞爪,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你这厮还敢多嘴!来人啊,且把他拖到后院,绑在老榆树上!”
这一闹腾,惊动了满宅上下数十口人。那些平日里阿谀奉承的奴仆们,见主人面色铁青,个个如临大敌,忙不迭地把赵帆从内院拉了出来。只听屋内夫人哭哭啼啼,念叨着什么,众人便都明白了:原来又是那妇人又在作怪。
一时间,不明就里的众人纷纷指责赵帆,手指戳得他生疼:“好你个奸贼,胆敢如此无礼!”仿佛自己才是正人君子一般。可怜赵帆便是有三头六臂,也难辩清白。
待到被五花大绑在树上时,赵帆终于开了口:“六爷啊,您容我说两句...我是冤枉的!夫人召我去算账,谁知她酒后失态...我冤啊!”说罢,竟落下几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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