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血压我两三年,我笑风雪轻如棉。”
室内一片幽静,小轩窗漏进来的日光在重重帐幔下显得疏疏杳杳,帐上悬着的雕龙云纹玉香盒内装着干梅花花瓣,散着灼灼花香。
待她拐过长长的走廊,经过修建的精致无比的花园,才走到荣景堂门口。
大约是为了彰显书香之气,荣景堂布置的极为风雅,门口挂着竹心雅意的牌匾,松鹤做成的铜把手精巧灵动。
今日整个府静悄悄的,倒有些渗人。
进入荣景堂,只见一个老妇坐在高位上,她的下巴尖尖的,脸皮松弛的厉害,像个蒸去水分的干萝卜。完全没有一个上位者的压迫感。
少女乖巧的行了个礼:“祖母万福。”
那老妇看了一眼少女:“这几日的反省,你可知错?”
“孙女没错。”
老妇听到这,顿时火冒起来:“好你个未出闺阁的小女娘!”
虞岁抬头看向她,眼神坚定:“祖母为何不想知道真相?”
老妇显然没有耐心听她解释:“亏的你还是我们高家半个小小姐,怎会做出如此不知羞的行为!?”
虞岁让老妇身边的奴婢递给祖母看那伪造的暧昧书信与自己的字迹相比。
站在身边的高宁岫瞬间慌了神。
“姑母……这不是真的。”
就一封信,做不了什么证物,这一点,虞岁自然知道,所以她把账单留到后面,想看高宁岫怎么狡辩。
高宁岫见虞岁不语,认为她没了证据,便趾高气昂的说:“妹妹这算不上什么证据,莫非妹妹是看不顺眼我这个姐姐,想故意让我背这个锅?”
虞岁看都没看她一眼。
“计能规于未兆,虑能防于未然。只能说,姐姐的小手段还是太幼稚了。”说着便拿出了账单以及那玉佩。
高宁岫显然没想到虞岁还留着后手,强装镇定道:“妹妹……这 ,这不是我……”
坐在主位上的老妇不想再听高宁岫狡辩:“够了!此事我自有定夺。”
刚走出荣景堂,她便看见高宁岫狠狠的瞪着她。
“哎呀,这不是那自诩才情无双的宁岫姐姐吗,怎么今日这脸色,比那宫墙还白呢?是昨晚没睡好,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有鬼呢?”虞岁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高宁岫紧紧瞪着她,似是要把她看穿。
……
虞岁心里乱糟糟的,走到湖边散散心,柔和清风拂过湖面,引的湖中荷叶轻摇。刚走到树下准备歇息。
耳畔传来低哑却又充满诱惑的声音,每个字从他的薄唇吐出,都仿佛在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茶,香气袅袅,温润之致。
“小姑娘,胆子不小啊。”
少女回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那眼睛她见过,是那次桃花树下……
少年身着红衣,高高束起的发丝随风飘逸,手提长剑,剑如蛟龙,游刃有余,游走在一旁桃花树里,花瓣簌簌落下,铺了满地春色,也映入少女眼中。眼中的身影是如此的张扬且热烈,与初见的白袍翩翩公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虞岁抬头看向他:“你是谁?”
少年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忍不住嗤笑出声:“小姑娘,你的胆量不小,可否……帮我个忙?”
少女一脸狐疑的望向他:“谁,为何要我帮你?”
“我欣赏你的胆子,事成,保你荣华富贵,嗯?”
虞岁一听“荣华富贵”眼睛都亮了。
“何事,你但说无妨!”说着便拍了拍胸脯。
“帮我……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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