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生于一个世代传承的医学世家,家族中的每一代都以其卓越的医术和高尚的医德闻名于世。她的父亲,曾是皇帝身边的御医,以其精湛的医术和忠诚的品格深受皇室的信任。而她的母亲,不仅医术高超,更是一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她的才华和美貌曾是京城中无数人羡慕的对象。然而,命运的残酷让这位才女在生下虞岁时便香消玉殒,留下了无尽的遗憾。
虞岁自幼便跟随父亲学习医术,她对各种草药和医术有着深刻的理解和独到的见解,展现出了非凡的医术天赋。她的父亲,一生清正廉明,却因被诬陷倒卖官物而遭到斩首,这让虞岁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她坚信,父亲是无辜的,他的一生都在为皇室和百姓的健康而努力,怎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父亲出事那年,虞岁还是个垂鬓孩童,她被姑母带到了风景如画的江南。姑母嫁给了江南的一位富商,虞岁也因此受到了文艺的熏陶,对诗歌辞赋、琴棋书画皆有所涉猎。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她开玩笑,豆蔻年华时,姑父在进京送货物时被诬陷偷窃,最终被杖毙。姑母带着虞岁来到汴京,投靠了御史大夫表侄高家。在高府,虞岁过得小心翼翼,尽管她也算是高府的半个小小姐,但她总感觉到高府对她的态度并不友好。
雨越下越大,屋檐下的积水如同断续的鼓点,敲打着窗外的肥绿芭蕉叶。随着乌云的散去,屋内的光线也逐渐变得明亮起来。贴身丫鬟芙蓉轻轻地敲了敲房门,随后便走了进来。她踏入屋内,只见雕花檀木床榻上锦衾堆叠,淡青色的纱幔轻垂,案几上摆着白玉香炉,青烟袅袅。一侧的书架上摆满了古籍书卷,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小小姐,奴婢来伺候你梳妆”芙蓉轻声说道。
虞岁坐在榻上,脚上盖着白狐绒做的毯子,手中把玩着一个蹙金缠丝的暖笼。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问题。
等她重新梳妆打扮回来,换上了新的雪青湖杭锻绣百合镶边对襟长衣,粉面赛雪,一双含情目眸子更是水光潋滟,发上攒着一对碧玉点翠孔雀钗,米粒大的珍珠串流苏垂在耳边。她轻声说道:“今日要去寺庙祈福,穿得朴素些就好。”
几个不懂事的小丫鬟,路过虞岁的寝殿,正在偷偷讨论着府内的八卦。“昨儿二小姐到主母那儿说了小小姐与人有私情,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些话恰巧传入了虞岁的耳里。
芙蓉望着主子,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小姐,二小姐她……”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虞岁的声音很柔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凉薄:“她这些装腔作势的小手段,在我看来,不过是拙劣的演技,令人作呕。总要让姐姐也尝一遍孤立无援的滋味,不是吗?”
芙蓉自小就跟着她,也算是她半个亲人,所以对她向来都是直言不讳。芙蓉怯生生地开口:“那小小姐打算怎么做?”
“别忘了我们来汴京的目的。”虞岁淡淡地回答。
高府门口,已经准备了三辆马车,第一辆和第二辆马车车表装饰着金制雕刻,华丽异常。车门前悬挂着两盏镂空竹雕灯笼。而第三辆造型却简洁大方,内部铺着柔软的毛毯,没有过多装饰,彰显朴素。高家主母自然地选择了第一辆,其他小姐也坐上了一二辆。唯有第三辆没有人选,虞岁自顾自地上了最后一辆,她独来独往惯了,自然不喜欢高府小姐们的争相斗宠。
山门之上,匾额高悬,金漆斑驳,其上镌刻着古朴苍劲的“梵音寺”三字,仿佛能发出阵阵禅音,引人入胜。踏上最后一节台阶时,身侧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施主请留步。”
少女微微侧过脸,开口的是一位老道长,他双手合十微微点头。“贫僧算出你有一劫,亦有一缘。”
“劫已过,缘却未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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