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梦啊,真的是梦吗?我想像母后询问皇宫中是否有异国他乡的女子,可是,我醒的时候,母后已经跟着父皇去跟草原来的人商量什么时候出发。我很突然的,有点心疼——我的母亲,她昨日哭红的双眼,今天又被厚重的妆容掩盖,他需要每时每刻都保持着皇后的端庄,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只因为他是皇帝的妻,是这天下的皇后,教学的师傅说皇后的一言一行,关系着整个国家的颜面,所以她不能有任何违反女德女戒的行为,宫里的宫女姐姐们说皇上十几年如一日的敬爱皇后,真是一个痴情的人,可我的母后她真的想当这个皇后吗?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子,母后真的会喜欢上吗?好像没有人在乎过我的母后她愿不愿意?她的身后是一整个大家族,他们说她享受了几十年的荣华富贵,不能说不愿意。
在我的记忆里,母后经常在笑,有时候是在御花园后宫嫔妃议论着哪枝花最好,哪枝花颜色最鲜艳,母后看着那群刚进宫脸上甚至有一些稚气未脱的世家女,总会露出淡淡的笑,那种笑给人的感觉很奇妙,是一种恰到好处,感觉一切都被设计好的笑,在她们眼里母后是完美的,可如果仔细的看母后的眼睛,好像又不是那么完美了,她的眼睛中折射出了更真实的她,她看那群嫔妃的眼神,是一种愁,一种悲悯,她好像在通过她们,看着曾经的自己。我唯一看过母后笑的最真实的一次,是她在对一个已经发黄的淡粉色荷包,痴痴的笑,这不符合她的皇后身份,当时我躲在屏风后面,一动也不敢动,可是母后笑着笑着,就哭了,我那时不明白,边跑去问了母后身边的大宫女姐姐,问她,那个荷包是哪来的,母后看起来很喜欢,她那时候回答我什么,说那是母后在年少时自己绣的,说是母后第一次学女红的时候绣的,我听不太懂,只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现在的我还是不懂,为什么母后会对一个发了黄的荷包笑得那样开心。
我想去找母后,可是又想到她现在还在忙我要是现在去打扰他们,觉得又要被罚打手板,只能坐在窗边,抬头看着天空,皇宫中的天总是四四方方,人一抬头,也就只能看到这一片,我问旁边的小侍女,问她,我去了草原以后,看到的天空会比这里广阔吗?她们不敢回答,我也不明白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一个人都不敢说,只会一个个在嘴里说着什么,公主此发誓大义之举,这句话从教习师傅的嘴里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自觉无趣,边看下院里的牡丹,那是今年从江南运过来的,可是现在却是隆冬,在鲜艳的花朵,也全都凋零了。我想找一个人跟我说说话,最好能跟我讲讲草原的故事,给我讲讲那个我曾经认为我一辈子不会到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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