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了所有人 (2-1)

在那原本就因白楚年的种种异状而笼罩着诡异氛围的空间里，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突然，一阵腐臭的气息开始弥漫开来，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久远的黑暗深渊中缓缓爬出，带来了死亡与腐朽的味道。

光芒闪烁间，腐烂司命五智如来的身形渐渐显形于现世。它的模样极为可怖，身躯像是由无数腐烂的肉块拼凑而成，那些肉块还在不断地蠕动着，流淌着令人作呕的脓血，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它有着五颗头颅，每一颗头颅上的面容都扭曲狰狞，眼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幽光，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的虚妄与真相。

“邪神是他，李火旺也是他，包括白楚年，季灾也是他，他是最大的坐忘道，但他不承认啊，他骗过了自己。”五智如来那沉闷又透着丝丝邪气的声音在四周回荡，如同丧钟敲响，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不禁心生寒意。

IOA 的众人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牵扯出如此复杂又可怕的存在，那个平日里他们还算熟悉的白楚年，居然被卷入了这般诡秘至极的命运纠葛之中。

“六……”一名特工下意识地吐出这个字，声音里带着颤抖，也不知是想表达震惊到了何种程度，还是单纯想借此打破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他们看着眼前这散发着邪恶气息的五智如来，再联想到白楚年那些混乱癫狂的言行和刚刚知晓的大千录神通，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而危险。此刻，他们完全没了平日里执行任务时的镇定与果敢，只想着能远离这可怕的存在，可双腿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而五智如来却依旧自顾自地说着，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他妄图在这诸多身份中逃脱，可因果的丝线早已将他紧紧缠绕，无论他如何挣扎，都逃不出这既定的命运。”话语间，它身上的那些腐烂肉块抖动得越发厉害，脓血溅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黑烟的坑洼。

此时，被关押在病房里的白楚年似乎也感受到了五智如来的出现，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抱头，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声，那些混乱的记忆再次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涌来，将他本就脆弱的理智冲击得支离破碎。他不想承认自己与这等邪恶存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心底却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仿佛在印证着五智如来所说的话，让他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与迷茫之中……

外面的 IOA 众人依旧僵立在原地，他们深知自己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可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可怕的一幕继续发展下去，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在他们身上，而那五智如来带来的恐惧，就像一层浓重的阴霾，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

五智如来那由腐烂肉块组成的庞大身躯微微晃动着，脓血不断从它身上滑落，滴落在地，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它五颗头颅上的眼睛都紧紧盯着某个方向，似是在穿透重重空间，看向那陷入混乱意识中的白楚年，声音低沉而又带着几分急切地喊道：“迷惘，别玩了，还不醒来，外界司命福生天打过来了，再玩就出大事了。”

这声音如同闷雷，在这扭曲的空间里滚滚传开，让周围原本就惊恐万分的IOA众人更是心头一紧。他们瞪大了眼睛，顺着五智如来的目光方向看去，仿佛能透过那病房的墙壁，看到此刻正深陷精神泥沼的白楚年。

而在病房内，白楚年依旧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痛苦又挣扎，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那些混乱的话语，对于五智如来的呼喊仿若未闻。他的意识像是被无数根错乱的丝线缠绕着，在往昔那些身份与记忆的迷宫里不断徘徊，根本挣脱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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