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总是不期而至,小屋在风雨中摇摇欲坠,成安阳蜷缩在角落里,身子瑟瑟发抖。
“你怕冷?”沈望舒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问道。
“嗯。”明明是夏天,却依然觉得寒冷,成安阳微微颤抖着。
沈望舒嘴上虽然嫌弃,但还是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成安阳身上。做完这一切后,他从背包里拿出打火机和柴木,原本是为了野炊准备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他熟练地摆好柴木,点燃了火堆,动作干净利落,让成安阳有些惊讶。
“好了,现在我们只要等雨停了就行。”沈望舒坐下来,靠近火堆取暖。
“你说个能打发时间的事情出来。”沈望舒显得有些无聊。
“你猜世界上最短的情书是什么吗?”成安阳试探性地问。
“三个字,我爰你?”沈望舒想了想,回答道。
“不对,是一个字。”成安阳笑了笑。
“是杨绛写给钱钟书的一封信,杨绛只写了一个‘怂’字。”成安阳自顾自地说。
“骂钱钟书怂?”沈望舒不解地问。
“不是的,No No,后来钱钟书回信,回了‘您’字,意思是杨绛想知道钱钟书的心上人有几位,钱钟书回答,只有你。”成安阳解释道。
沈望舒还是没完全明白:“所以?你讲这个干嘛。”
“我想问你,你的心上人有几位?”成安阳直截了当地说。
沈望舒愣住了,结巴地说:“我…我不知道。”
“所以…你不知道自己喜欢谁?”成安阳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嗯。”沈望舒顺着成安阳的话。
雨停了,夕阳西下,两人走在下山的路上。
“你会法语吗?”成安阳背着沈望舒问。
“不会。”沈望舒老实回答。
“我教你一段怎么样?”成安阳坏笑着提议。
“行啊!”沈望舒反正也无聊。
“Pour moi, tu es la seule.”成安阳耐心地教沈望舒背诵,“意思就是我们是好朋友。”
沈望舒没有怀疑,一路上都在哼这段法语,成安阳听着,耳尖微微泛红。
“你怎么了?发烧了吗?”沈望舒关切地问。
“咳咳,没事…”成安阳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沈望舒挠挠头,没有再说什么。到家后,成安阳把沈望舒放了下来。
“那个…我可不可以住你家?”沈望舒别扭地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成安阳有些意外:“可以,如果你想的话。”
“你不好奇吗?”沈望舒诧异地问。
“不好奇,我不喜欢听别人的私事。”成安阳淡淡地说。
成安阳领着沈望舒进了家门,沈望舒好奇地四处张望,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像是农村人进城一样,对什么都感到新奇。
成安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沈望舒有些羞恼。
成安阳深吸一口气,压下嘴角上扬的弧度:“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沈望舒紧盯着成安阳,仿佛要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不找出不罢休。
“现在很晩了,我先睡了。”成安阳有一种做了坏事想要逃跑的感觉。
沈望舒今天出了一身汗,他有些为难,没有带衣服,但自己又出了一身汗。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定穿上成安阳的衣服。
“你穿了我的衣服?”成安阳挑起眉毛。
“嗯呐,你不服?”沈望舒象征性地挥了挥拳头。
成安阳憋住笑,僵硬地转过身:“随你。”
沈望舒心里有些疑惑,难道自己真那么厉害?能让成安阳“害怕”。
晚上,两人都已上床,各自揣着不同的心思,渐渐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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