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进来一股虚雾花粉的味道,流莺限制地挪了下脑袋,看见窗台上扒着一只雷萤。墨色的触须抖动着,是追踪猎物时的表现。
看不出是家养的还是野生的。饿了么?
流莺打量着思考,雷萤却突然像受了惊一样,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啧,死东西,一惊一乍扇我一头灰。
“报告大人,一切准备妥当,保证万无一失。”
雷萤术师抚弄着不安的雷萤,甜腻腻的嗓音像卡了二十几根鱼刺。
多有趣的一场实验,记录前所未有的观察。前三席的情感世界,会是怎样的丰富呢?
哭吗?笑吗?你不该违抗执行官的禁令。
午后清明,云雀驮阳,鸣草依旧在无风之地呢喃低语,一切一如往常。
“父亲!我知道了!这把刀的锻法是……!”
“啪”
怀中图轴落地,将泛黄的纸张推出很远,一直滚到丹羽眼前。
他就像一只金鱼,再也不会闭眼。
他已经没有了心,没有了赖以生存的能源。
她像一只红狐在细网中挣扎,使线勒的更紧,最后在麻醉剂的安抚下沉沉睡去。
不错的数据贡献。博士转着笔,意犹未尽。
如果再来一段哭戏就更好了,可惜时间问题。
“把她带回至冬,向女皇复命。多打点葡萄糖,免得有什么损伤。”
雷萤术师搂着流莺,向外面招了招手,被愚人众的士兵护送离开。
究竟是谁忘恩负义,究竟是谁恭行天罚。
“丹羽大人畏罪潜逃,不过在离开之前,他为你留了一份礼物。”
那是一颗枯萎的心,像一块晚冬的风肉。
那是父亲的心。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倾奇者发了疯一样寻找着流莺,就像一只手养的猫喵丢失了主人的踪迹。
可是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只找到了一堆废纸,记载着村人们口中那把极其重要的刀具的原型,还有流莺的批注。
“去死吧……哈哈哈哈……为什么不去死啊?!”
图纸毁了,从此再也无人能将那把刀复刻。
御舆长正有罪,但他最终杀了桂木,作为踏鞴砂事件的了结。
这么善良的人为什么没能善终呢?为什么呢。
他自毁十指,关闭炉心,如羽毛般不知去向。
就像他的舞姿,就像她的名字。
大抵因为银羽,是风国蒲公英的信徒。
当微风与火舌撕吻,带走不属于樱的眼泪与思念。焚烧旧寮,一派空明。
倾奇者真正成为了苟活于世的孤魂野鬼,〔借景之馆〕也唯有在回忆中得以重新演练。
或许能有新的收获…
多年以后,当流莺再次回到那里,看到的只有被白蚁蛀空的木材与生锈的铁器。
没有人会可怜她,包括她自己。
执行官不需要情感。
“助手大人……我们回去吧。您身体本来就不好,还一直站在这里吹风,恐怕……”
“不用,闭嘴。”
下属不明白,一棵连心都快被白蚁蛀干净的破树有什么好看的,值得流莺在雷暴雨下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还不如那边那一堆房子有存在感。
下属不解,却敢怒不敢言。
“……去采一些堇瓜,我想好午餐要吃什么了。”
作者:所以其实这个大概就这样了吧……
作者:之前一直觉得这些事件太罗嗦,但是后来想删却发现一个都删不了
作者:下一章延续番外……自求多福吧宝子们
作者:再重申一遍,宝子们千万不要按原设来看(›´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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