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
一个木栏架上摊着一身凛红色飞鱼服,袁今夏满肚子牢骚地将小刷在水桶里涮涮,不耐烦地在飞鱼服上蹭来蹭去。
“我说夏爷,你怎么还洗上衣服了?”杨岳从门外经过,一眼瞧见袁今夏的小脑袋在洗衣架后晃来晃去,好奇地走进来:“这,这不是陆大人的衣服吗?”
袁今夏斜睨了他一眼,继续洗刷着衣服。
“你,你们俩都……”杨岳大惊,继而捂着嘴笑了起来。
“想什么呢!”袁今夏抬起腿便向杨岳踢去:“小爷我那是倒霉,不小心把他衣服给弄脏了,现在要负责任地给他洗!干!净!”
袁今夏拿起桶边的抹布,说最后三个字时,每吐出一个字,都用抹布狠狠地甩了一下那件绣有飞鱼纹样的大红衣袍。
“你说,锦衣卫是不是都杀人不眨眼啊?”袁今夏想起陆绎那一身好功夫,以及那日面对曹昆时冷冰冰的眼神,不禁问道。
“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上,专职巡查缉捕,替皇上监控百官,还要缉拿那些心怀不轨的官员,当然要做到无情了。”杨岳理所应当道。
“天下刑狱有三法司不就够了吗,非得来个锦衣卫横加阻挠,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那还要三法司干什么呀?”袁今夏满肚子牢骚,转过身,向水槽走去。
杨岳紧张地向外看了眼,幸好没人经过,赶忙跑上前去捂袁今夏的嘴,却被今夏一闪身躲开,接着不依不饶道:“那简直就是形同虚设嘛!”
“我的姑奶奶,这话可不能乱说,”杨岳又后怕地向外看了一眼。
“我的命都快折在那个姓陆的手里了,我打不过还不能说两句啊?”袁今夏没好气地瞥了杨岳一眼。
“就这点本事。”杨岳嗤笑着,“我听说,无论是武将还是侍卫,都要经过重重非人的考验,才能成为锦衣卫。”
袁今夏不由得想象出陆绎在血泊中拼杀的场景,不禁缩了缩脖。
“怎么,你怕了?”杨岳打趣道。
“怕?当然怕了!”袁今夏摆弄着手里抹布,“好死不如赖活着,保小命要紧,以后再看到这个姓陆的,咱绕道走!”
杨岳倚在洗衣架上,强忍住笑道:“你说,那我要是穿上这一身衣服,你是不是也怕我呀?”
袁今夏迈着小方步缓缓向杨岳走去,反复审视着他,突然伸出手里的抹布向杨岳打去:“怕你啊!我怕你啊!”
杨岳猛地跳起,一溜烟地跑开。袁今夏在他后面紧追不舍,手中挥舞着半湿的抹布。
“我怕你啊!”
“有话好说!”
“我怕你!我怕你我还打你呢!”
“夏爷,哎呦!”
…
—陆府—
狼毫锐利的锋芒不失寡淡,蘸着调和好的水墨,刚中带柔地在宣纸上留下一个笔锋刚劲的“义”字。
见陆廷从门外进来,陆绎放下手中的狼毫,道:“爹。”
“皇上命你去扬州,调查奉国将军健椹?”陆廷走到桌前。
“是,明面上皇上让我调查的是奉国将军,但暗地里让我追查的,却是曹昆的幕后指使者。”陆绎道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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