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 (2-1)

夜色渐沉。

餐馆里，卡维和派蒙醉倒在桌上。

派蒙：嘿嘿……嘿嘿嘿……

卡维：什么时候……才能有真正欣赏……我的艺术的人……

你两手叉腰，无奈地看着面前两个醉成一摊烂泥的人。

你试着拉起派蒙，对她伸出一根指头：

你（夏唯）：派蒙，你看看这是几？

派蒙：啊……这你都看不出来吗……笨蛋……这是三啊……

你（夏唯）：……

艾尔海森放下书，面无表情地扶起卡维。

卡维：不……不用你扶！我自己能……

他刚起身，一晃，又倒在地上。

你（夏唯）：看来他们自己不能走回去了，只能扶一下了。

艾尔海森：麻烦。

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不情不愿地扶起卡维，你则扶起派蒙。

你（夏唯）：派蒙，你少吃点吧，又变重了。

派蒙：zzz

你吃力地拖着派蒙走到餐馆门口，艾尔海森早已站在那儿，他拉着卡维肩上的披风，很轻松的样子。

你羡慕地看着他那结实的腹肌和肱二头肌。

你（夏唯）：艾尔海森，你在哪儿练得这一身肌肉？

艾尔海森：图书馆。

你（夏唯）：哈？

艾尔海森：骗你的。我在雨林练的。

你（夏唯）：作为一个斯文学者，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提高武力值？

艾尔海森：因为——

艾尔海森的喉头动了动，但没出声。

你（夏唯）：因为？

艾尔海森：因为规律的锻炼有利于长寿，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学习和享受生活。

艾尔海森：闲话到此为止。

说着，他拖着卡维先走出餐馆。

奇怪，他前面改口了吧？

……

你和艾尔海森一前一后走在小路上，身后各拖着一个酒鬼。

此时正值盛夏，蝉声一阵一阵，如海浪般涌来，退去。

前面那人衣服下摆的蓝色水晶吊坠有规律地相互碰撞，发出叮啷脆响。

你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个小世界，那个由音乐构造起来的世界。

忽然，他停下脚步，你一个走神，差点撞上他。

你（夏唯）：怎么了？

他不作声，只是来到路边，弯下腰，采了什么东西。

然后，他将那东西递给你。

月光下，你依稀辨出那是几朵白色小花。

艾尔海森：喏，欠你的花。

你（夏唯）：原来你还记得……

你哭笑不得地接过花。

你（夏唯）：行，我原谅你了。

艾尔海森：只是顺手采采。每次见面，你总要提一嘴那花，我嫌烦。

你认真看了看那花，放到鼻下嗅嗅。

你（夏唯）：你知道吗？这野花看似不起眼，一朵朵小小的，摘的时候可能还会被扎到手，但是凑近了，可以闻到很淡的花香，和须弥蔷薇那种浓郁的花香不同，淡淡的，对我来说，刚刚好。

艾尔海森：嗯。

你（夏唯）：我最近对须弥的植物很感兴趣，正在做一本须弥植物研究手记，你有兴趣看看么？

艾尔海森：生论派的知识我略涉及一二，或许可以帮你完善……

他卡住了，你疑惑地看了看他。

艾尔海森：告辞。

他匆匆绕过你，拖着卡维快步离开。

你（夏唯）：等等，我们不是还有一段路是顺路的吗？

也不知他听没听见，还是走得很快，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艾尔海森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你郁闷地走回家，把野花放入琉璃花瓶，把晕乎乎的派蒙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在客厅里打了个地铺，可是翻来覆去，总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日餐馆中发生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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