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士深:“五爷,您看,那边似乎有个人躺着呢。”
原本还在谈笑风生的安德王,骤然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神情变得严肃而凝重。他直直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目光中透着一丝探究与警惕。
安德王:“军营重地,怎会突然出现一名女子?”
他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这句话语中既带着对眼前突兀情况的不解,又隐隐透露出对潜在风险的戒备。
阳士深:“五爷,此人行迹诡秘,令人难以捉摸。而今恰逢两军对峙、战云密布之际,依属下浅见,还当以谨慎为先,多加防范为妥。”
安德王:“先去看看。”
两人匆匆来到沈枝意身旁,映入眼帘的是她那身原本洁净的素衣此刻已被泥土斑驳染脏,额头上那一抹未干的血迹宛如一朵触目惊心的红梅,在白皙的额头上映得格外刺目。
安德王:“不论她有着怎样的身份,终究是生于我北齐大地,是我北齐的子民。”
安德王:“先让军医过来看看。
阳士深:“属下明白。”
安德王轻柔而小心翼翼地将她环抱起,仿佛怀中揣着世间最易碎的珍宝。他的脚步沉稳而轻盈,生怕有丝毫的颠簸惊扰到她。终于,他来到了自己的营帐,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将她安置在柔软的铺垫之上。
军医仔细检查过后,仅淡淡地表示有多处擦伤,尤其是额头的撞击较为严重。包扎妥当之后,他默默起身离开,带上门的那一刻,屋内只剩下一片寂静。
沈枝意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漫长无尽的梦。当她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却是陌生的布置,心中不由泛起一丝茫然与疑惑。这时,安德王端着白粥走进营帐,他的身影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那白粥升腾起的热气仿佛是这陌生环境中唯一带着温度的东西。
安德王:“军医说你不久便会醒来,果然如此。你定是饿了吧,我已经吩咐厨房为你熬了些许白粥,先垫垫肚子。”
他稳稳端着碗,缓步走到床边,轻轻抬起眼眸看向沈枝意,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与期待,无声地示意她喝下。
见到他还未脱下的盔甲,沈枝意心中一动,瞬间猜到自己应该身处北齐的军营之中。这一念及,原本悬着的心稍稍定了几分,一丝宽慰悄然涌上心头。
她接过碗,小口的喝了起来。
安德王:“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端着碗的手颤了一下。
沈枝意:洛初
安德王:哪个洛哪个初
沈枝意: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的洛初
安德王:好听
沈枝意:谢谢
安德王:“只是不知洛初姑娘,你是如何来到此地的”
沈枝意:我原本在山上精心采撷草药,未曾想此处的泥土松软得如同细沙,一不留神便失了神幸而有你及时相救,否则真不知会落得个怎样的境地。
安德王:“洛初姑娘,想必你也猜得出此处乃是军营了。你脚上带伤,这军营之中实在不宜久留。你……”
沈枝意:“我都明白的,公子请宽心。待阿初稍作歇息,便即刻离去。”
安德王:“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脚受了伤,应该好好休息才对。如果实在需要出去,我一会儿可以帮你拿些衣服过来。”
安德王:“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沈枝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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