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回家

“完蛋了，完蛋了！”何楠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克洛伊的小城堡里，把正在调制东西的克洛伊吓了一大跳。

克洛伊稳住手中的东西，不满地说：“活了这么久，还没改掉急性子，有什么事?”

“你看我的小 jio jio，”何楠指指头顶。

克洛伊瞅了两眼：“挺可爱的。”成年期的魔鬼角也具有极大威力，而幼年时期的和装饰确实没什么区别。何楠头顶的角角小小的，泛着一层温和的黑色光芒。

“不是……它收不回去了，”何楠戳着自己的小角欲哭无泪， “还被阵哥看到了。”

“哟瞎，”克洛伊笨翻着手中的古书，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小家伙，你到发情期了耶。”

“啊?”何楠十分茫然， “可是，我才是一只只有几亿年年龄的幼年魔鬼啊。”

“虽然对于像魔鬼这种长生种来说，你确实还只是个小不点儿， “克洛伊顿了顿，”可谁让，这是柯学的世界呢?”

“反正你现在已经暴露了，那么就面临两个选择，”克洛伊仔细研究书籍，”要么在让你露出小角的人身边，一直待到发情期结束；要么选择沉睡，睡个几百万年，它自己就结束了。”

“但是……”何楠更苦恼了， “这在阵哥身边时……”冒出来的啊。

“没什么好但是的，”克洛伊把书合上，你的魔鬼角就证明你——何楠喜欢他，不是出于对食物的本能，而是爱。”

“爱吗”何楠摸着自己的小角，好像很多人说过喜欢自己，但那些记忆中早就看不清面孔的人，从没一个提过爱。”

“可是有一点儿小问题你没解决，”克洛伊直视着何楠的眼睛， “他，爱你吗?或者，如果他是 homophobia （厌恶同性恋者）是？”

“啊，”小魔鬼发出一声短暂地声音，虽然还不清楚，可是一想到，如果阵哥不爱或厌恶自己，小魔鬼捂住了心口，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等到何楠回去时，琴酒已经离开了，屋里的灯没亮，看着紧锁的门，小魔鬼突然生出一股无力之感，虽然它能轻松打开，但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做老旧的何楠斜靠在门前，风带着细雨落在他的身上，凉滋滋的。

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在积水中荡漾出淡黄的波纹。细雨绵绵，编织出一片朦胧的雨幕。何楠站在街角，凝视着那盏孤独的路灯，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忧伤。忽然，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光亮消失了，连同那丝丝缕缕的雨的凉气也一并消散。

何楠疑惑地抬起头，和打着把伞的琴酒来了一个长久的对视。

琴酒依旧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他那深邃的眼神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沉默不语。何楠想要开口打破这份沉寂，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仿佛这一刻的静谧中蕴藏着某种未知的力量。

黑暗中的空气似乎变得愈发潮湿，何楠能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努力平复下心情，静静地等待着琴酒的回应。良久，琴酒终于微微动了动嘴唇，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缓缓响起：“真好。”

“什么(๑•̌.•̑๑)ˀ̣ˀ̣”

“你回来了，真好。”你没有离我而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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