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出去?”庆帝突然又提起要出门的事,风絮总觉得他在钓鱼。
直接婉拒了。
庆帝慢悠悠落下一枚棋子,才抬头看她。
巴掌大的小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除了唇色上带着几分颜色显得迤逦些,整体看着弱不禁风的很。
庆帝一直不说话,风絮摸不准脉,也不打算开口。
“罢了。”将没下完的棋子扔回去,庆帝才踱步离开。
“最近天不好,既然身子不适,少出宫吧。”
风絮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远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却被庆帝认为沉默便代表着回答。
烛火摇动间,风絮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愤懑。
所以她极小声地说了一句,“不好。”
当然,不是她立刻改了胆小怕事的性子,是从送她来这个世界便再没响动过的系统,再次出现了。
——
当范闲登上林婉儿所在的马车那一刻,叶灵儿立刻投来一道满含怒意的目光。林婉儿却只是轻轻拉住她,默默摇了摇头。
虽心存疑惑与不甘,但叶灵儿最终还是在那一抹温柔而坚定的眼神下,缓缓走下了马车。
等马车里只有两人的时候,范闲才率先开口,“那天在庆庙那个姑娘是……”
“范闲!”林婉儿急声止住,“别问了,是你不能去想的人。”
“她,已经成婚了。”林婉儿见范闲毫无放弃之意,心中焦急万分。
她深知若范闲再有异动,定会为风絮引来无妄之灾,于是鼓起勇气,直截了当地道出实情,声音虽轻却如洪钟般敲在范闲心上。
“……成婚了?”范闲的声音陡然拔高,尾音中满是不敢置信的颤抖与惊愕。那语气里带着一丝慌乱,又像是被突然抛入冰水中的炙热火炭,刺啦一声,尽是突兀和怪诞。
“是,她成婚了。”林婉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咬了咬牙,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又缓缓补充道,“夫妻和睦,稚子天真。”
初次听闻云嫔之事,是婉儿幼时与母亲闲话间。母亲轻叹着说起婉儿的遭遇,话语里满是怜惜,“婉儿可怜,昭昭也可怜。”
昭昭是云嫔的乳名,林婉儿知道还得得益于皇祖母,母亲的眼神有些像皇祖母,像是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林婉儿身子弱,从出生药就没停过,心底对康健之人的艳羡要多得多。
从母亲那听说宫里的云嫔娘娘同她一样,她揪着长公主的袖子询问过,“云嫔娘娘,也要每天喝药吗?”
长公主避而不答摸了摸她的小脸,怜惜地说:“婉儿,昭昭不喜欢被叫云嫔的。”
因着好奇,后来在不同阶段,林婉儿还能从不同人嘴中了解所谓的云嫔,她也听得认真。
母亲说她可爱又可怜,皇祖母说她良善,其他妃嫔大多说她貌美,皇子之流都有些忌惮她,伯父说她乖顺。
直到她自己踏入昭迢宫,那是一个应该被爱欲缠绕的人,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便足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她生的那般好,却并不会摆弄属于她的权势,言语间甚至还会被侍女管辖,但没有人提醒她。
像是一张容易被染色的纸,随意做些什么都能留下痕迹。
看着要被牵回殿内乖乖喝药的风絮,林婉儿升起一股愤怒,“放肆。”
她自己有时实在难以下咽那些苦涩的药汤,还能勉强找个借口,暂且缓一缓再服用。可这里的宫女们却一口一个“怕误了药性”,急切地催促着她返回殿内服药,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稍有耽搁,就会酿成大错一般。
等游怡赶来的时候,殿内已经跪了一片了。
“小郡主。”游怡诧异地盯着牢牢牵着风絮的林婉儿,等从林婉儿嘴里听完话后,气了个仰倒。
昭迢宫很快换了一批听话的人,等风絮问的时候,游怡只笑着说:“不中用了,就都退回去了。”
因为这件事,林婉儿往风絮宫里跑的更勤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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