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提笔准备给他和孩子留下了一封遗书,可是当她坐在窗前的书桌前,缓缓的拿出笔墨纸砚,当她不敢点灯,怕自己会惊到了好不容易才熟睡的白家父女俩,便只有就着月光,缓缓的铺开他平常绘画时所用的宣纸时,月光洒在了她苍白的脸上,泪水却偏偏不由自主地滴落到了宣纸之上,伏若灵现在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对白子画动了真情了,否则在临别之时,自己的心怎么会,这么的难受到了难以自控,她刚想提起笔来,却偏偏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只好提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提了起来,吸满墨汁的毛笔在她的恍惚间还滴落了一滴墨滴,还白白的污染了一张白宣纸,她还慌里慌张的将白子画从长留,带过来最喜欢的一块镇纸不小心给撞到地上,还好那块镇纸是长留特有最硬的海沉轩木所制,(也就和当初她上长留时,长留所发给她们的佩剑一样的材质,虽然很小但是分量却不轻)掉到地上并没摔碎,可是与地面的撞击声,还是把本就睡眠很轻的白子画给惊醒了,他摇着轮椅来到了自己的书房之中,看着满地的废纸,白子画也有些心疼她的隐忍与付出。
可是他也明白这丫头心里,有很多难以言喻的痛苦,这么做的下一步动机,便是跟自己不告而别,独自一人去神界,去承担其他上神强加于她身上的那些个责任,(唉!又是这个责任,当初的她上一世就是因为众仙家想要她对天下付责任,所以联合起来,才将她逼上了绝路,而白子画居然也是他们中的一个)而这一世他经过了师傅衍道真人的点拨,也终于醒悟了过来,千里堤坝,要毁也是毁在蚁穴之上的,也不是他一个神仙能够说了算数的,所以现在只有由着他,才没有逼着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一直由着他住在青丘这片自由的土地之上,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才会让笙箫默去青丘为他捎个信,传过话什么的。其余的时间,便让他和他心爱之人,在青丘过着他们自己想要的幸福生活,其实这又何乐而不为呢?大家都自在了,也就不用大家都为难了。
所以现在,白子画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伏若灵的一举一动,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自己好不容易才追回来的徒弟兼妻子,又要永远的离自己而去了,因为自己还是半人半蛇的状态,行动自然是没有她一个真正远古时代的上神跑得快,所以现在他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用一根她看不见而自己能看见的银蚕鱼吐的丝,将她和自己的心捆在一起,而且这一切他都是瞒着伏若灵做的,只要若灵还在青丘,不管隔了多远的距离,他都能感应得到,假如他感应不到她的存在之后,或是去了自己法力感应不及的地方,白子画却不希望自己在某一天感应不到她的存在了,那就只能是说明自己心爱之人,已经是一个人去了神界,或者是已经不在六界之中了。当然,白子画是不希望有这么一天的到来,但为防万一,而且这世间之事也逼得他不得不这么做,这也算是给自己与心爱的姑娘,留下了一丝可以挽留的机会,或是来世相认的记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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