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若灵安慰白子画道。“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白子画问道。白子画感觉自己这一次渡劫飞升的时间似乎是有一点长,便有此一问。伏若灵看了看山洞之外斜照进山洞里的日光,因为她也知道这个山洞每天只有在下午申时才会有一缕阳光照进来,便肯定的说:“已经是下午申时了,这里位置偏僻,这一时半会儿的时间,也不会有人上山来寻找我们了,看来我们已经没办法在掌灯时分赶回药庐了,我们就只好在此将就一下了。”白子画倒是无所谓,在长留漫长的修仙岁月中,他自己什么苦没有吃过,住山洞,那都只是小意思了,他只是担心伏若灵重生之后,一直都是跟在东华帝君的身边,而帝君一直就是宠妻宠女的狂魔,就几乎没让她吃过什么苦,不知道在这么一个山洞之中过夜能否习惯,不过突然他想起来了前一世的花千骨在拜入长留之前,也是无父无母的一个孤女,什么苦没有吃过。
也是,没想到伏若灵却回到了他这么一句话:“有你的地方我就不怕了,”这倒是让白子画感到挺意外的,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怕,还是在安慰自己,虽然是有了婚约之人,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天又渐渐的暗了下来,而回药庐的路程还有点远,虽然他们师徒修道之人一般都是过午不食,但是白子画渡劫飞升的过程也有点长,而且整整折腾了一天,伏若灵不放心,便也跟着守了一天,所以大家都有些累了,肚子也早就饿了,在用过了晚餐后,便在这个山洞里安安静静的将就了一晚上。
在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正在打坐之际,便有人找到山洞里来了,檀凡一进山洞,便看见了子画和若灵面对面的坐着,一晚上没有回药庐,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正准备对他进行打趣一番时,却发现现在的白子画虽然是还坐着轮椅,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已经完全与自己这些个一起修炼的朋友完全不一样了,好像提升了不少,一番寻问之下,才知道了他们昨晚一夜未归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怕渡劫飞升的时候雷劫打下来,把这间好不容易才搭建好还不错的药庐给毁了,要不然今天他们一家人就没有容身之所了,白子画不由得庆幸自己和伏若灵在渡劫飞升之时选择了去山洞之中,要不然这屋子就全毁了,
经过了骨肌重塑,他也再也不用忍受从小的那些折磨了,不过,高兴之余,白子画有些担心留在自己后背上,手臂之上的那些爱的见证都会全部不见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匆匆的拉开了自己衣服的袖子,看见了手臂之上那块摩严师兄留给自己的伤疤依然还在手臂之上,这才放下心来,伏若灵不明白,已是准上神之身的师傅白子画为什么还在意这块伤疤,她问了师傅为什么,白子画一脸放松地笑了笑,但看了一眼伏若灵,却是笑而不答。不过这怎么能躲得过伏若灵那双可以读心的眼睛,伏若灵早就知道了白子画心里想的是什么了,那块伤疤对他而言,既是对他不坦诚的惩罚也是爱一个人的标记了,也是对前世今生那段感情的一种最好的祭奠,所以白子画才并不希望这次飞升把所有的记号全部都一笔抹消了,他想留着一些教训好提醒他自己,他所拥有的这段情缘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从前一世忘川河边自己那生无可恋惊天动地的一跳,到上辈子,心甘情愿为自己所爱之人所承受的销魂钉,这每一次自己身体上所受的伤,几乎都是为她而受的,好友东华与檀凡都在笑他傻,而他却甘之如饴:“为自己心爱之人所受的伤,再重都值,檀凡你当初不也是这样子的吗?当初为了紫薰,不也是毫不犹豫地也把你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了吗?大家都是为情所困之人,又何必去揭别人的短处呢?”檀凡听见白子画这么一说,也愣在了当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白子画的问题了,是呀!大家虽是修道之人,却也都是性情中人,对情有着异乎寻常的执念,又何必认真呢?说起来自己对紫薰不也是有着同样的执念,才去和东华做出了那样的交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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