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大概没有想到,自己一睁眼看见的不是别人,而是一直都在为自己的事情忙上忙下的师弟,他感到有些愧疚,感觉有些对不起一直都在为自己忙碌的师弟,而笙箫默看见师兄清醒过来时,总算是松了口气:“师兄,你可算是醒了,你可不知道,你这一昏迷,把你的徒孙幽若可是吓了个不轻,我知道那个丫头在你心中的份量我看比这掌门之位还要重,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作贱自己,拿自己的身体开这种大玩笑吧,假如千骨知道你这么浪费她以神之身给你下的诅咒,你说她会不会心疼?我这上天入地的忙活儿岂不是白费了?倒不如那个时候就让你和千骨一同离开人世,黄泉路上,你们俩个不也正好能做个伴儿,大不了这长留后山的禁地之中又多了一座你长留上仙的墓碑,你不就辜负了你所爱之人对你的希望了吗?我所知道的千骨,她可从来都是希望师兄你能够好好的活着。你中毒了,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为你收集神器,为的只是能找到女娲石给你解神农鼎所炼制的剧毒,你虽然用断念刺了她一百零一剑,她当时要的也只是你当初收她为徒时的宫铃,她宁可将自己舌头咬破也不愿意让东方彧卿通过她的身体将全部的事情合盘托出,就连最后自绝在你的轩辕剑下,她也怕你之后会随她而去,所以才下了那么一个看似绝情,实则充满爱意的诅咒,她虽然和你生活还不到几十年,却比我们这些在一起几百上千年的师兄弟更了解你的个性,这些方面,我都自愧不如她。”笙箫默就这么噼喱啪啦的说了一大堆,也不管伤病在身的白子画有没有听进去,不过看着师兄沉默寡言的表情时,笙箫默也有些心疼,孤独的活了几千年来,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自己爱又爱自己的可人出现,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在一起,而且还死在了自己的手里,赶上是谁都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没有当即就死掉便已经是万幸了,可是如今却是生不如死。
他突然想起了在异朽阁东华交给他的信札,和那块有些异常的验生石,或许现在也只有千骨的消息才能激起师兄的求生欲了,于是笙箫默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递给了还在看着远处那棵永远不会发芽开花的桃树发呆的师兄,白子画有些诧异的看着笙箫默,这个师弟别人不了解,他白子画心里却是一清二楚,他平日里是慵懒成性,还特别的好玩,如果不到三尊议事的时候,你是绝对找不到他人在哪里的,收的徒弟也是这届弟子中最为贪玩最为淘气的两个,而事到如今却成了自己最为羡慕的那两个徒弟了,只有如此随性之人才能教出随性的两个人来吧,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小骨,如今她现在身在何方,过得怎样了,有没有在这个时候想着自己这个在仙界长留的这个师傅,入骨的思念让他自己左手臂上绝情池水的伤疤又一次隐隐的开始作痛起来,不过说起来,对于这手臂上的伤疤,其实白子画挺感谢大师兄摩严的,若不是他在自己的左臂之上用绝情池水这么一浇,自己还发现不了自己对小骨的情感会这么的深,原来还真的不是小骨的一厢情愿,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也对她动了情,说起来,生死劫这事情也不能把板子全部都打在了那个可怜的小骨身上,至少这里边也是自己的不是,小骨她还那么小,甚至于不懂这里边的道理,可自己都活了成百上千年了,这些说道理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还不如一个局外之人看得透彻,还真的是应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才能看得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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