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桃花羮三个字,白子画心里便是一阵的酸楚,他早已成仙,而且还早已经辟谷,原本不需要吃任何的食物,可是刚收那丫头为徒时,但是她却不是,她需要食物来填饱肚子,因为好吃,也为了填饱肚子,那丫头便将人间的烟火之气也一并带到了自己的绝情殿之中,在不知不觉之中,自己便喜欢上她所做的任何一道菜式,幽若口中的桃花羮便是其中的一道甜品,自己虽然每次都吃得不多,每次几乎都是浅尝辄止,但也喜欢坐在一旁看着小骨和糖宝在那里狼吞虎咽的样子,现在想来,那一段的时光自己感觉才是最最幸福的时刻,那时候的绝情殿才有了家的感觉,可惜后来,因为自己替小骨中了神农鼎之毒,笑容便从她的脸上消失了,自己也有感觉那丫头也在渐渐的远离了自己,之后便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为了救身中剧毒的自己而偷盗神器,挨了十七颗销魂钉,被泼绝情池水,放逐蛮荒,直到自己亲手将她…唉!白子画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沾满自己心爱徒儿鲜血的双手啊!自己曾在杀阡陌面前发过誓的,说是绝对不会再伤她一分一毫的,可是却又将她一次次的推入了险境之中,白子画叹了口气,便对幽若说:“不必了,我有些事情想要和儒尊谈谈,你扶我起来就好了。”
于是幽若便和儒尊一起,将躺着的白子画扶着坐起身来,幽若还从旁边取来一个靠枕塞到了白子画的身后,让他靠着能够舒服一点之后,便对幽若说:“好了,就这样吧,我想和儒尊谈谈心,你师傅在的时候是很用功的,我书房里的书,她基本上都读过了,所以…”白子画的话没有说完,幽若就明白了尊上的用意,尽管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师傅的下落,但是尊上好像并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她就顺从地点了点头:“好,我就去书房里去看书,尊上有事情就叫我,这里离书房很近,我能够听得见”,说完幽若便走了出去,门外由近及远,传来了一串宫铃发出的清脆之声,那声音和小骨的那一个好像啊,只是不知道小骨她现在人在何方。
白子画靠在自己的床头,出神的看着门外院子里小骨离开绝情殿之前,种下的那棵桃树,不知为何,自打小骨离开之后,别说开花了,直到现在,连片嫩芽都没有发出来,这时师弟笙箫默端着一碗茶棕色的汤药走了过来,看着白子画出神的看着那一棵自打千骨走后,就没有发芽开花的枯桃树,便知道师兄心里在想什么,便对白子画说:“那一棵树早就枯死多年了,怎么一直舍不得将它挪开呀?师兄,你有心事?我们从小就是无话不谈的兄弟,能否将心事说出来,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笙箫默将自己手中的汤药递给了出神的白子画手中,笙箫默早知道那棵桃树是当年小骨来到绝情殿时,亲手种下的,也是现在千骨留给师兄除了她的那些衣饰之外,唯一的念想了,现在这么一说,明摆着是故意刺激师兄现在十分脆弱的心情和神经了。
果不其然突然之间,他的脸色一变,随手便抓起了自己一直所珍藏的手绢,接着便用随身携带的手绢捂着自己的嘴,猛烈地咳了起来。笙箫默一直都知道师兄从来都是个性情中人,只是他却把这个情字藏得太深,深到自己和身边的人都无法察觉到那个字的存在,就像深藏于长留海底深渊里一样,可藏得深不等于不存在,而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像海底的火山一样喷涌而出,二师兄这辈子过得太苦了,既要框扶天下兼顾长留,又要担负起教导他的小骨,只是他自己却无人去救赎,就连受伤生病都只能偷偷的窝在自己的绝情殿中慢慢的舔舐自己满身无法自己愈合的伤口,就像他默默地替花千骨承受了那六十四根销魂钉,那销魂钉所造成的伤岂是一时半会说好就能好的,所以直到如今,他的身体都一直不是很好,又加上现在对他的小骨过度的思念,便更是加重了他身上的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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