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瑶曳生姿24

有了曲默，蒋天生也终于不用吃安眠药才能入眠。而曲默更多的时间都是蒋天生在伺候着。

　　两人每日坐在一起，下棋画画，聊天游戏，反而多了些许的文雅和惬意。曲默痛的时候蒋天生就抱着她给她讲故事念书。

　　有时候，两人幼稚的互相猜谜或者脑筋急转弯，输了各种惩罚都有。有时候，两人就去切磋切磋厨艺，什么黑暗料理都敢做，而且互相折磨拆台。更多的时候难吃的都进了蒋天生的肚子，好吃的就进了曲默的胃。有时候，两人甚至去拼歌一曲。一开始蒋天生还有些腼腆，后来也就放开了。在曲默痛不欲生的时候，蒋天生还会唱首歌，五音不全的调子逗的曲默哭笑不得。

　　两人在一起一年后，曲默已经站不起来了，“阿生，如果有一天我撑不下去，你愿意给我个痛快吗？”她本意不是这样的，本以为坚持下去，等到蒋天生厌烦，等到他忍无可忍，她总想着要看到蒋天生的态度，她才好决定他们的未来，可没想到，终究还是不忍心。

　　蒋天生喉头哽咽，“阿曲。”几乎用尽力气把曲默抱在怀里，他也舍不得她如此痛苦，既然他们在一起，就不会再分离。

　　“阿生，我在。”曲默费力的抬手拍拍蒋天生的背，这段时间他的笑容都带了几分惆怅和伤感，就连嘴角都时常是抿起的。就算自己现在身体已经有了味儿，就算他已经开始失眠，可每天夜里还是紧紧的抱着她，不嫌弃也不放开。他们自始至终没有快雷池一步，可曲默却知道他不是嫌弃，只是舍不得。

　　“好。” 蒋天生终究还是答应了。

　　随之而来的各种准备也让曲默看得分外眼酸。蒋天生辞掉了盲人阿姨，又开始花高价各处买花，整个别庄被种的泾渭分明，四处飘香。

　　终于，在大工完成的那天，蒋天生推着曲默一点一点的漫步在园子里，

　　“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语吗？”蒋天生蹲在曲默的身前，指着其中一种，继续说道，“我只钟情你一个，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

　　曲默弯着唇角，听着他一种一种的介绍告白。

　　“那边那个蓝紫色的是星辰花，表示我永不变的心。”

　　“那边那个白色的是栀子花，表示永恒的爱，我们的爱。”

　　“再过去的那个，你肯定认识，蒲公英，我没想到蒲公英的花语竟然是无法停留的爱，真好。”

　　“还有旁边那个，叫做火百合，表示热烈的爱情，像极了卡莎布兰卡。”

　　“最后两种，一种是红玫瑰，其实我一直觉得它艳俗，可却偏偏诉说了我最想和你说的话。我爱你。”

　　曲默凝视着蒋天生，费力的抬手想要抚上蒋天生的脸庞，蒋天生几时伸出手拉着曲默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凉意瞬间袭来，蒋天生也毫不在意。

　　“还有最后一种，是紫藤花，代表着我对你的执着。”

　　“那那个拐角的那一支呢？”曲默抬眼看向紫藤花中间那唯一支白色的显眼的花束。

　　蒋天生也回头看去，“那是茉莉花，花语是，你是我的。”说完看着曲默，眼里有着期冀，也有着绝望，就连声音都飘渺的让曲默心疼。

　　可是曲默回答不了，并不是她不爱，或者对未来的不确定，而是出不了轮回。她给任何的承诺都无济于事。

　　蒋天生似乎也没有要她的答案，“至少在这里你的往后只会是我的，对吗？”他不期冀她未来无限的生命里只有他，那对她不公平，他只是她小世界里一个小人物，却要让她漫长的生命里守着这一份虚幻，何其自私！

　　曲默还没有给出答案，蒋天生打晕了她。然后火光满天中，陪着她一起面对死亡。只是曲默不一定感受得到，而他却无比清醒的感同身受了一遍曲默这一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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