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点 (2-1)

远方天际被黄昏的余晖轻柔地晕染着，然而这抹昏黄的落日却难以吸引小镇上人们匆匆的目光。它悄然地在这半球落下帷幕，同时在另一半球拉开新的一天的序幕。对于小镇而言，它是昨日光明故事的最后一个音符，又是明日冲破黑暗序章的前奏，这般循环，岁岁年年，从未停歇……

即使是黄昏，现在大街上也依然还有很多人为生活继续忙碌着。

在那遥远的上古岁月，有这样一位酒疯子，他身边总是跟着个小茶童。据传，这二人于无尽时空之中宛如杀神一般的存在，其名难灭，其迹永存。“这故事啊，”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茶摊旁，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仿若那些大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般，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他们就是如此传奇的存在。”老者一边说着，眼睛里还闪烁着几分神秘的光，试图吸引路过闲人前来品茶听故事。

“爷爷，无尽时空是什么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女孩喝着一杯糖水，眨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

“啊……这个嘛……”老者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拭去不知何时渗出的细汗。他心中暗自叫苦：‘这我哪清楚呢？早知道就该提前编好一套说辞了。唉，看来这说书也不是件轻松的差事啊。’这般想着，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尴尬。

“啊——让让，让一让！”正巧一个毛头小子跑过来，不小心把小茶摊弄倒了又飞快逃远。“嗐，这小子，幸亏没把茶洒了，这茶摊结实倒是结实，就是有点儿重”老头子小声嘀咕着。

“追！别让那小子跑了！”几名打手恶狠狠地说着，也迅速朝张卦九离去的方向狂奔

此时小茶摊旁边还站着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正巧看到白浪武馆馆主也朝那边跑去，王家嫡子直接拦住问到“喂，孟馆主，那小子又犯啥事儿了？”

孟馆主原本不想搭理那几个镇上出了名的混小子，刚准备跳上屋顶追过去，没想到他们竟主动靠过来。哎，没办法，人家老子是镇长，不得不给面子，随口说了一句“偷东西”就扬长而去。

“嗐，没意思。走！去魅语坊听曲儿去……”几个小青年悠然自得地离去。

卖茶的老者兀自嘀咕道：“怪了，小九不过是他家的长工啊，平日里顶多是那武馆会拖欠他的工钱。小九再能耐，也不可能偷走什么让馆主都亲自出面追查的东西吧？这事儿有些古怪。”

————

太阳懒散地离开了这里，皎洁的月亮优雅地俯瞰大地。

张卦九不知不觉跑到一处断崖边，他气喘吁吁地坐在悬崖边，孟馆主也快速追了过来，身后跟着那几名打手。“卦九啊——”孟馆主和和气气地劝说起来，“其实我们不是不给你工资，只要你把那东西还来，什么都好说。”

“哦？那我要是不还呢～”张卦九无所谓得笑了笑。

“小九，莫要如此。你一直渴望的不就是那安居乐业、平淡宁静的生活吗？只要你肯回来，我定会送你一间包子铺，这可是一份安稳的营生，你看如何？”孟馆主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几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与期待。

“别再往前了，否则我立刻就跳下去！”张卦九猛然站起，身体微微倾斜，仿佛下一秒就要纵身跃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别！我们退后，退后。”

“馆主啊，这里面是什么啊？竟把您给引出来了～”

“今早听我们的馆主大人说里面不是24两银子吗？我想着刚好你拖欠我12两银子的工钱，要不我还是把剩下的还你吧？”张卦九作势要掏那个布袋。

“别，你……你布袋拿错了。”孟馆主话音未落，随手一抛，一个银元宝划过夜空。月光如纱，轻柔地洒落在银元宝上，为其披上了一层几近透明的银辉，虽微弱却摄人心魄。张卦九双眼陡然瞪大，视线紧紧锁住那枚在空中翻滚的银元宝，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仿佛那银元宝已化作一抹难以抗拒的诱惑，直直地勾住了他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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