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果不普通

李信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到深深地无力。

他扶了扶疼痛的额角，决定不再想她，专心批阅。

李信：你说得可是真的？

李信：她会对着空气说话？

营帐外，李信对着一个手下质问，那是他临走前，说会让人看着时薇的那个“人”。

他躲在暗处，没人知道他。

路人酱：【监视者】是的，大人。

李信：你怎么确定？

路人酱：【监视者】我看到她的嘴唇在动。

路人酱：【监视者】时而激动，时而平静，就好像她前有一个人一样，可是她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

至于最后时薇收地铺，他只看到了时薇的背影，看到她举着席子傻傻地望着地上发了好一会儿呆，并没有看到地上的文件，也就没有报告。

李信皱起了眉头。

他的营帐有结界，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出去，只为一个好的工作环境。

他本以为时薇只有自己一个人，就没有让监视者进去，只在外面看看她会干什么就好，没想到她还会跟空气说话。

这样一来，也没法知道她说了什么。

他突然就觉得他这手下没有眼力见儿了，不会变通。

李信：下去遇到这种情况，你直接进去，想办法知道她说得什么！

路人酱：【监视者】是，大人。

对着空气说话吗？

他望了一眼远处蹦跶在人群里，像上午一样遇人就说要不要帮忙的时薇，他不禁呢喃：

李信：你果然不是个普通人。

李信：还是有秘密。

李信：为什么总是在我对你有一点改观的时候，恰巧就打破我这一点改观呢？

她好像不会觉得累，太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汗流浃背，她却精神焕发，一双紫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明明是又累又不会有任何回报的事，她却好像一个任劳任怨的傻子一样。

李信：最好不是什么事情。

李信：时薇。

不然，他真的会很失望，很生气。

比任何一次，都要失望，生气！

夜里，李信躺在床上，时薇躺在席子里。

这是他们第一次，要在同一时间段一起入眠了，平时都撞不到一起，要么是她睡的时候他在批阅文件，要么是他睡的时候，她早睡够不会睡了。

现在之所以会一起，还是明天一早就要启程离开了，奔波的路程都将是一样的，他们要回长城，回都护府了。

时薇很累，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累过，即便旁边躺着一尊煞神，黑暗中安静得可怕，她几乎还是一躺下就眼皮打架。

不一会儿，李信就又见证了她一次秒睡。

他有那么一瞬间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装的了，很快摇了摇头，想来也没有人会这么蠢。

但也没想到有人能那么牛。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时薇早早就起来了，在天都还没亮，大家都还睡着的时候，她就起来了。

她是被噩梦吓醒的，梦里一堆黏不拉几的史莱姆追着她，黏着她，她猛地就吓醒了。

————本章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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