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4-1)

铁骑初破西戎地 凯歌入云帝心欢

书接上文。圣上心怀天下苍生，常忧黎民疾苦。是以龙驾微服，私访民间，亲察闾阎之事。其间所见者，有良善百姓勤力耕织而食不果腹；亦有奸猾胥吏苛捐杂税盘剥万民。陛下痛心疾首，归于宫阙之后，即下诏裁汰冗员，凡庸碌无能、尸位素餐者，皆革职查办。复严惩贪墨之徒，但有所犯，不论权贵，尽皆法办。一时间，朝堂之上清风徐来，官场之中正气渐长，百官莫敢懈怠，皆兢兢业业以奉王事，此乃朝廷清明之时也。然陛下雄才大略，志在四海。

当今天下，虽山河已定，然西夷诸国，桀骜不驯，屡屡互相征伐，使西夷百姓不得安宁。故陛下日夜筹谋，欲讨伐西夷，扬我天朝威仪。于是广集贤才，命军中宿将商议兵略。精选甲士，操练兵马，务求精锐。又遣使四方，联络盟友，共御外敌。且征集粮秣，筹备辎重，以为远征之资。朝中重臣皆知此战关乎国运兴衰，无不竭诚尽力，襄助陛下。陛下每念及此，辄披坚执锐，亲自校阅三军，勉励将士为国立功。一时之间，京畿内外，号角声震天动地，营帐连绵如云，马嘶人沸，好一派备战景象。恰似那古语云：“明主在上，则诸侯顺从；信赏必罚，则戎马整齐。”今陛下振臂一呼，举国上下，同仇敌忾，誓要扫平西夷，令四夷宾服，开疆拓土，再创盛世辉煌。

圣上临朝，龙颜凝重，道：“朕知孙弘已往西夷为朕查探。然朕以为，国事如燃眉之急，岂可久待？孙弘归期未定，而西夷诸国，乃我大庆心腹大患。彼等不知礼乐之雅，唯好战争杀戮，残害生灵，实乃禽兽之举。我大庆承天命而立，当以仁德怀远，兼以武力服人。今西夷百姓陷于水火之中，朕焉能坐视不理？”“故此，朕决意兴兵伐西夷，非为开疆拓土，实为拯救苍生于倒悬。使西夷百姓脱离苦海，还其太平。若不除此祸根，何以安天下黎民之心？何以保子孙后代永享太平？朕愿以一朝之力，成百世之功。”徐穆出列，拜伏于地，高声道：“陛下圣明！臣闻古有明君，皆以爱民为本。今陛下忧国忧民，勤政爱民，实乃万民之福。臣愿追随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于是，圣上下诏，整军经武，讨伐西夷，以正视听，以安民心。

此时，忽闻一人朗声启奏，其声清越，如玉落盘中。众视之，乃大司徒阮虎者也。此人身高七尺有余，面若冠玉，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颇有儒士风范。但见阮虎出班奏曰："陛下，臣以为此战不可再行。"言罢，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圣上龙颜微动，问道："爱卿何出此言？"阮虎整衣正容，徐徐而言："陛下，臣闻兵者，凶器也；战者，危事也。今陛下虽心怀天下，然连年征战，实乃劳民伤财之举。国库虽充盈，然经此长期耗损，焉能持久？若再强行征伐，恐需加赋于民。如此一来，百姓苦不堪言，反受其害。""况自古明君，莫不以民为本。汉武帝时，虽开疆拓土，然终因穷兵黩武，致海内虚耗，国库空虚。此殷鉴不远，愿陛下三思。不如暂息干戈，与民更始，施恩布德，使四海归心，万民悦服。"圣上面带沉思之色，良久方道："爱卿所言极是。朕亦忧此事已久。"此时，群臣皆屏息凝神，静观圣意。只见圣上缓缓起身，环顾左右："阮爱卿所谏甚善。传旨：即日起暂停一切军事行动，减免今年赋税三分之一，遣使安抚各地，休养生息。"阮虎闻言，连忙跪倒谢恩："臣谢陛下纳谏之明。"霎时，殿内一片肃穆，诸臣皆暗自称许阮虎直言敢谏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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