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4-3)

且说那章皇后，见劝谏圣上无果，心中愤懑难平。遂转身回宫，召集众宫人，怒目圆睁，厉声斥责道：“汝等好生了得！前番本宫询问时，皆是唯唯诺诺，不敢言语；今这流言蜚语又传至陛下耳中，此等行径，何其狡诈！本宫实是不解，汝等为何要陷害太子？莫非太子于汝等有不周之处？”众宫人闻言，面面相觑，再度沉默不语。章皇后见状，怒火更盛，立于原地，气急败坏，旋即撂下狠话：“待本宫查出是谁所为，定将其凌迟处死，以正宫规！”事毕，章皇后心忧太子，便径直往东宫而去。但见此时的太子丞恪，已被圣上软禁，周围仅有数名仆从照料起居，而宫外则布满了督查卫，监视着太子的一举一动。章皇后欲入内，却被督查卫拦住去路。督查卫恭敬而言：“且慢，皇后娘娘，您可是来看太子殿下？”章皇后柳眉倒竖，怒斥道：“大胆！本宫自是要去看吾儿，难道连本宫也要受你等阻拦不成？”督查卫拱手道：“陛下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皇后虽贵为六宫之主，然并非查案之人，还请回吧。”章皇后听罢，冷哼一声，直言道：“谁言本宫不是查案之人？本宫亦在查吾儿之事，亦在查是否有人陷害于他。”督查卫闻此言，面露难色，思索片刻，终是不敢再阻拦，只得将章皇后放入。章皇后入得东宫，见太子丞恪形容憔悴，心中一阵酸楚，强忍悲痛，上前握住太子的手，柔声道：“儿啊，莫要太过忧虑，母后定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太子泪眼汪汪，哽咽道：“母后，孩儿不知何人要害我，只盼能早日洗脱冤屈。”章皇后轻抚太子的头发，安慰道：“吾儿莫怕，此事总有水落石出之时。”自此，章皇后便留于东宫，与太子同甘共苦，一面安抚太子的情绪，一面暗中着手调查此事，誓要揪出幕后黑手，还太子一个公道。宫中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皆在观望事态的发展，而章皇后与太子之间的母子情深，在这重重困境之中，愈发显得坚不可摧。

且说那朝堂之上，风波乍起。太子身陷囹圄，谣言四起，皆言其有谋反之嫌。此等大事，陛下龙颜震怒，令督查卫彻查此事，又得章皇后暗中襄助。细究其源，乃仆射赵瑞所为。此人本为朝廷重臣，却心怀叵测，见太子整日耽于享乐，以为可乘之机。遂与一干党羽密谋，欲立次子丞祐以掌国柄。赵瑞先以金银财宝收买宫人，使其四处散播流言，言太子与近侍私通，意在不轨。更有甚者，伪造文书，伪称太子与其心腹勾结，图谋不轨。而后于早朝之上，面奏圣上，言太子有不臣之心，意图谋反。一时间，满朝哗然，陛下闻之大惊，下令严加审讯。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督查卫明察秋毫，历经数月，访遍宫闱内外，终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原来赵瑞及其党羽，为求权位，竟不惜以如此卑劣手段构陷储君。其伪造之文书破绽百出，收买之宫人亦不堪拷问，尽吐实情。更兼章皇后慧眼识奸，暗中相助督查卫，提供诸多线索。今证据确凿，铁证如山。督查卫将此案呈于陛下御前，历数赵瑞罪行：收买宫人、伪造文书、挑拨父子、阴谋篡位，桩桩件件，令人发指。陛下听罢，龙颜大怒，即刻下旨，命廷尉署捉拿赵瑞及其党羽，严惩不贷。

皇上亲临廷尉署，与众臣共议要案。只见圣上端坐于正堂之上，威仪赫赫，赵瑞及其党羽被押解而至。圣上目光如电，扫视众人，那凛冽之色令赵瑞等人不寒而栗，面色顿失血色。圣上沉声道：“赵瑞，朕待你不薄，擢升你为朝中重臣，望你能竭忠尽智，报效朝廷。然你竟背主求荣，欲陷太子于不义，是何居心？”言罢，声色俱厉，震得殿内回响。赵瑞强作镇定，狡辩道：“陛下明察，臣不知所云，可有确凿证据？”圣上冷笑一声，徐徐道：“朕已命督查卫彻查此案。经多方取证，宫人皆有所闻。其中一宫女初时不肯吐实，后经严刑审讯，终将尔等阴谋和盘托出。”赵瑞闻言，怒极反笑，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长叹道：“既已至此，臣无话可说。任凭陛下发落！”圣上冷哼一声：“看来你是铁了心要顽抗到底，连辩解之意也无。来人，将此逆贼及其党羽先行收押大牢，听候发落。”随即，圣上传召太子前来廷尉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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