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4-1)

北征胡虏徐穆勇 南月蒙冤泪满襟

却说当今天子谢辉，自登基以来，夙夜忧叹，惟思靖边安民。时维仲秋，序属三秋，天高云淡，金风送爽，然陛下心中却无半分悠闲之意。但见那塞北荒漠之中，汗匈奴残余势力盘踞于此。此辈犹如狡兔，屡屡南下侵扰边境。其所经之处，庐舍为墟，禾黍不收，黎民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实是惨不忍睹。烽火连年不息，朝廷虽遣将调兵，然未得根本之解，是以陛下忧心如焚。每每临朝，陛下皆询问众臣有何良策以靖边患，然众臣或言和亲，或言增兵，莫衷一是。陛下深知，此等权宜之计难以使边境永固，黎民安乐。故而，陛下常常于宫中独坐，望着那象征着皇权的玉玺，心中思索着破局之法。此时此刻，陛下心中既有对黎民百姓的怜悯，又有对安定天下的决心，只盼着早日扫清边患，还天下太平。

一日早朝，群臣毕集于大殿之上。但见御座上皇帝端坐，龙颜威严，目光炯炯有神，扫视众臣。良久，方开口言道：“朕闻北疆胡虏猖獗，边关告急文书日日不断。此等蛮夷，不除则国无宁日，民无安居。今朕欲亲率大军，荡平胡尘，永绝后患。诸卿以为如何？”话音刚落，文武百官皆面露惊诧之色。只见班部中一人越众而出，伏地叩首奏曰：“陛下圣明！然北征之事，关系重大，需审慎而行。”此人正是当朝大将军徐穆，其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英气逼人，乃朝廷柱石之臣也。“大将军所言极是。”又有一老臣出列，“北地苦寒，道路险远，粮草转运艰难。且胡骑善战，来去如风，不可轻敌。”徐穆闻言，从容答道：“陛下，臣非不知北地艰难，然若任由胡虏肆虐，边疆何以稳固？臣愿领兵前往，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解难。况今我军将士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更有诸多良将辅助，必能建功立业。”皇帝听罢，龙颜悦色，赞道：“爱卿忠心可鉴，朕甚欣慰。既如此，便依你所言，命你为北伐大将军，统帅三军。另选贤能之士随同出征，共襄盛举。”于是，诏书传下，令各部准备出征事宜。

徐穆领命之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即刻着手筹备军务。其人亲至中军大帐，召集麾下诸将，共商讨伐大事。但见帐内烛火摇曳，徐穆立于帅案之前，面色凝重，开口道：“今奉皇命，欲征北境汗匈奴残部，此乃国家大事，不可有失。”于是从粮草储备起，细数兵马调度，事无巨细，皆一一安排妥当。又精选营中精锐之士，骑兵则择其骏马雄健者，弓弩手取其臂力过人、目力精准者，步兵选其体魄强健、纪律严明者，组成一支虎狼之师。而北境之地，风声鹤唳。那汗匈奴残余势力首领苏提闻知大庆将兴兵讨伐，亦不敢怠慢。遂召集部落勇士于旷野之中，号令加固营寨防御，更遣斥候四处打探魏军动向，以图先机。两方各怀心思，秣马厉兵，大战阴云已然笼罩北地，似有不可避免之势。

数日后，圣驾亲临城外校场，以阅将出征之师。但见旌旗蔽日，猎猎作响；刀枪耀目，森然林立；甲士肃穆，精神抖擞，人人皆怀必胜之志，个个奋勇争先。徐穆披坚执锐，擐甲胄，跨骏马，屹立阵前，凛然有不可侵犯之威。圣上纵辔徐行，至徐穆马前，驻足而言：“将军此去，朕寄厚望于卿身，唯愿卿早奏凯歌，速归京阙。”徐穆闻此，翻身下马，伏地拜曰：“陛下勿忧，臣受陛下重托，自当竭尽驽钝，驱逐胡虏于境外，还边境太平盛景。”言毕，复上马鞍，整肃军容。皇帝返跸回宫，徐穆遂挥动令旗，三军齐发，但见铁骑滚滚，尘烟蔽空，车辚辚，马萧萧，浩浩荡荡，如蛟龙出海，似猛虎离山，直奔边疆而去，其势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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