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屿缓缓地游弋至时希的上方,居高临下俯瞰地卑微地垂下头的时希,他上扬的眼尾透露出一丝妖艳,更多的却是玩世不恭的戏谑。
时希低垂的睫毛盖住了她眼眸中出自心底的胆怯。
“呀,时间。好久不见呢。”祁屿像是没有注意到时希表现出来的异样,还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像是和好友久别重逢时的欢喜。
时希依旧是低垂看头,紧绷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我亲手捏造出的宠儿,现在连我都要抛弃了吗?”祁屿看到“时希”这般模样,他伸出一只手指放在自己刀锋般的嘴唇上,无辜地歪歪脑袋,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无辜而又惹人怜爱。
“时希”终于抬起头看向祁屿,她看到虽然少年的眼角上扬,但是在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有的只是玩弄万生的嘲弄。
自从看到祁屿的第一眼起,时希就觉得这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
那根本就不像是有血有肉的人一样,真的像是一个冷血的杀人狂魔,但是在一开始他所展现出的温情又不像是假。
所以,祁屿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是高傲自负,还是那一副掌握万物所给他带来的天骄?
时希的眼神又变得迷离,一看到她的这个变化,祁屿也微微上扬的头颅,那束灯光的随着祁屿的动作而改变着,从原本之间的介于时希和祁屿之间变成了偏于祁屿的视角,照射在了祁屿的头发上。
恢变了本体意识的时希看到祁屿的发色,为之色变。她明明记得在决战前祁屿的头发还是如瀑布般顺滑柔软的墨色,每一缕发丝都为祁屿的移动而飞舞在空中,为他增添了一种别样的洒脱。
可现在,祁屿的头发如同是染色了似的,一头皆是漂白般,银发尽数倾泻,在黑幕刺眼的日灯光下游曳着稀落的银光。
或乎,在圣气笼罩下的祁屿才称得上是伸明。
所以,祁屿这是未老先衰?时希不明白了。
察觉到时希的视线定格在自己一头银发上,祁屿抿唇轻笑,似手很高兴有人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只不过时希弃非在祁屿的脸上看出零星半点的笑意。
祁屿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过时希的面庞,对于时希的震撼心下了然。
祁屿摊开手,装模作样地耸了一下肩膀,故作无奈地说道:“哎呀,连至高无上的时间都被天道允许有自己“独特”的情感了耶。”
说罢,祁屿还特意加重了“独特”两个词。
紧接着,祁屿轻哼了一声,话锋陡然一变,”可惜,被天道所眷顾的时间、公主,似是不愿意眷顾我啊。”
这一次,祁与并没有称呼时希为时间,而是在末尾述上了公主两个字。
时希的小拇指莫名地动了动——这根小拇指,还是在时希与祁屿决战时,祁屿一技光斩将其斩断的。
与前者交战时的时希,初步领悟到阵法这一缥缈至级的存在,即使时希对新知识的适应能力很快,但是实际上手时,也未免会有所生疏。
谁又可以想到平时在仙境中,神秘优雅的时间公主,其实四肢不协调呢?
在时希掐手决的时候,她的小拇指总是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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