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20 灰原最后的顽强

迪尔来到灰原所在的医疗室，医护人员见迪尔来，纷纷识趣地做完自己要做的工作，离开了这里。留得迪尔和灰原二人共处一室。

灰原没有看向迪尔，她只是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看着前方发呆。而迪尔面目凝重地看向灰原，渡边浠的情况，或许和灰原有那么一丝关系。对于迪尔来说，灰原在他心中的分量越来越复杂了。“……”迪尔微微沉默地站在原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迪尔只是感觉站的手脚麻木，忽的，灰原开口了：“你还要看我多久？”那种声音，是和往常差别极大的。犀利、冷酷、无情，没有一丝的亲切。灰原的这番话，好似要把迪尔推到山涯另一端。

两人之间，隔了一座庞大的山。

“……”迪尔不知如何向灰原开口，此时他不知道如何看待灰原，是将她和酒厂的人员一视同仁？还是，带着自己私人的情愿谈笑风生？又或者，当成一个敌人的残留……

“……为什么，他们都死了，我却安然无恙？”灰原转头看向迪尔，那种眼神，是质疑的，此刻，迪尔觉得灰原的眼神向针一般狠狠地扎向他内心的最软处……让灰原变成这样，迪尔心中很是愧疚。灰原越是对自己冷漠，越是质疑自己，迪尔的心就越痛。

“说话。”灰原又一次动口了，那种如同拷问犯人一般都语气，锐利无比的目光，灰原的每一个举动在迪尔眼里都显得那么扎眼。

“你想知道答案？”迪尔终于是开口了，那种落魄却依旧坚强的声音是如此惹人怜悯，他上前一步，显露出他是强势的一方的架势，说道：“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记忆有空缺吗？”

闻言，灰原立刻冲到迪尔面前，将手上藏匿的利刃展露出来架在迪尔脖子旁：“空缺？你大费周章，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那些曦月的人，就是为了找上我来问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别以为我们之前在美国的那场见面你就可以对我说这些胡话。是，我是觉得最近记忆有些紊乱，我实话实说，你难道想说，我失忆了那些莫名的话吗？这种小儿科的骗术，难道你会觉得我会轻易相信吗？别忘了，论立场，我们是敌人。”

那种钢刀利刃陷入血肉之中的感觉，迪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灰原的下手没有一丝放水的意思，尽管为了保险医护人员已经在她体内注射抑制剂，但迪尔仍能看见她顽强的精神。她对自己，的的确确没有一丝怜悯的意思，鲜血正在从刀锋中缓缓流出，场上氛围正在渐渐凝固……

周围的气氛开始骤降，迪尔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十分冰冷。好似……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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