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神谙也在此时转醒,察觉有人握着自己的手转头望去,与裴澜骁有些猩红的双眼对上。皱了皱眉,想抽出手却发现使不上力气,裴澜骁也终于回神道:“你醒了?”
柳神谙无语道:“你看不见吗?”裴澜骁却一点也不恼似乎早就习惯一般,柳神谙见他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又道:“还不放手吗?”裴澜骁看着她试探的叫了句:“楠笙?”
柳神谙由一脸烦躁到震惊不可置信道:“你……你叫我什么?”裴澜骁将她扶起轻轻抱在怀里又道:“楠笙……是我。”柳神谙刚刚清醒、四肢无力,大脑完全宕机。
裴澜骁也只是抱了一会,又扶她躺下凑近她的唇但吻在了额头上道:“睡吧楠笙,休息一晚便能恢复了。”柳神谙看着他:“明天还来吗?”裴澜骁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傻楠笙,你忘了我们已经定亲了?现在你好好休息其他一切有我。”
柳神谙点点头,裴澜骁起身到前屋转头又看向被紫色帘幔遮挡着的床榻,撩开珠帘走到铜镜旁的琵琶旁时顿了顿,又继续走向书案前跪坐着,一眼便被书案上的画像所吸引,这画像上的正是裴澜骁。
但裴澜骁一眼便看出画像不对劲,这张纸与其他的纸摸着有些不同,外面已是傍晚时分,来不及细想将纸折起揣进怀中,将玉佩取下掰成两半放在书案上拿起毛笔写下“定情信物”四个字,将玉佩压在上面后起身推门离开。
裴澜骁与拂影回府后,拂影感觉到裴澜骁的心情好像很不好,似乎重回三年前裴澜骁从战场上回来时, 明明上战场前裴澜骁一直而且很爱笑,对任何人都很亲近就连身为侍卫的拂影也都是当兄弟般,没有任何架子。可从那次凯旋而归时一切都变了:变得息怒不形于色,常年远驻边关,不相信任何人,有事都自己消化埋在心底,每当路过卖油纸伞的店铺时总要进去买一把最红的伞,对它发很久呆……不论多忙在冬日最冷的一天总要去景安的一棵树下一呆就是一天,也是他会喝的烂醉的一天。
裴澜骁回到屋内,拂影一句话也不敢说,正要站在门边时却听裴澜骁道:“进来。”拂影预感今日凶多吉少,裴澜骁的住所没有侍卫更没有婢女,只有二人,裴澜骁坐在主位上闭着眼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在扶手上敲着,拂影站在那每敲一下似乎都敲在拂影心上。
拂影大脑飞速运转,想到裴澜骁在柳神谙那呆了很久,裴澜骁与柳神谙已经定亲,又是自己害柳神谙动用内力,导致加速了玄寒之证的流动,立马跪下请罪道:“是属下一时冲动!请少主责罚!”裴澜骁珍惜人才也并非生气,只不过在思考问题时佳人不在身侧脸色不大好,没了知心之人共同讨论,又关乎着爱人的性命。
裴澜骁抬眼道:“你说说你的看法。”拂影道想了想道:“那幅绘有白蝥的山水画山顶瀑布直下,瀑布两边的桃树与雪湘阁大门旁边的两棵桃树很像,而且雪湘阁还建立于水域之上像是飞流直下瀑布;萧小姐身中玄寒,玄寒不是毒应是长期服用某种药物……”顿了下道:“少主可还记得我在七濯堂时说的一名婢女端着一个碗,口中喃喃着‘难道被发现了?此物不宜久留’?”
裴澜骁不语,过了会儿才道:“宋祁舟与季恒衍到哪了?”拂影回:“预计明日下午或夜间到达督城。”裴澜骁起身到书房,拂影起身跟随。
裴澜骁走到书架前看着书架对拂影道:“女子掌内还是外?”
拂影回:“内。”
裴澜骁又问:“你若是很爱看书,书架都被塞满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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