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2-1)

上课二十分钟后，班里的人进入了学习状态，大概只有何书瑶还兴奋着，她瞄了眼刚来的政治老师，凑到王源身边，小声喊道：

何书瑶：源哥！

王源“嗯”了声。

何书瑶：“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王源：“不是。”

何书瑶就疑惑了：

何书瑶：那你为什么不去理科班啊？

王源在重点高中就是读理科班，成绩名列前茅，要不是他太过桀骜难以管教，或许会成为另一个传说。

王源盯着眼前纤瘦的背影，咬着薄荷糖拖了个长音：

王源：嗯 你猜

这她上哪儿猜去！

何书瑶在王源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开玩笑，大佬的心思，她还敢猜？

陈雨萱全程听得到他们说话，也感觉得到王源盯着自己的视线。她不自觉挺直了脊背，缓慢又小心地把椅子往前挪了挪，又挪了挪，直到和王源的桌子相距一手宽的缝隙才作罢。

政治老师正在写着冗长的板书，陈雨萱拿出笔正打算画重点，突然感觉椅子被勾住，下一刻连人带椅被猛地往后一带，重新贴上了王源的课桌。

何书瑶被响声吓了一跳，手下一滑，游戏结束。这关她已经玩了快小半个月，就是过不去，此时又是一个失败，她有些烦躁地弄乱了头发。

陈雨萱感觉得到自己的椅子被踩住，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再动，生怕王源再做什么。

何书瑶：“源哥你干什么？”

王源：睡觉。

王源的到来并没有给三班增加什么负担。

他基本不来上课，来了也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十分安静，连何书瑶和他说话都不怎么爱搭理。

陈雨萱的生活也没什么变化，除了王源来了以后，她往前的椅子会重新贴上他的桌子。她也不知道王源哪里来的那么多耐心，几次下来，她只好认输，没有再挪动。

秋季转凉似乎就在一瞬间。兴城连续下了几场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气温骤降，前一天还能穿着短袖大汗淋漓，第二天就不得不翻找出秋冬的衣服多裹两层。

何书瑶和陈雨萱吐槽这破天气的时候，陈雨萱只照着书回了她一句“一场秋雨一场寒”，听得何书瑶脑仁疼。她是发现了，最近陈雨萱真的是心无旁骛地学习，还时不时督促自己认真听课。

为了防止陈雨萱提到上次考试成绩，何书瑶连忙把话题扯远。

何书瑶：你知道吗？何文耀和陆婷佳分开了。

她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

陈雨萱：分开？

陈雨萱摇摇头，她哪里有空管那些事情，最近历史老师找了她好几趟，有意让她参加历史竞赛。

她的几个科目里除了语文，就剩下历史还说得过去了。

何书瑶：“就前几天，我倒垃圾的时候看到他们在吵架，陆婷佳哭得梨花带雨的，真是解气！桃子，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陈雨萱：瑶瑶，这话不是这么用的。

何书瑶：“是吗？不重要。”

陈雨萱：……

陈雨萱：

说曹操曹操就到，何文耀手里拎着个袋子，走到陈雨萱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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