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挑衅 (2-1)

周小篆是在一条小巷里，找到思思的。

老城区的巷道曲曲折折，一间不起眼的小门脸，堆满杂货和零食。思思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素颜朝天，坐在柜台后招呼生意。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是夜晚那个妖娆的女人。

这让周小篆挺意外的。

夜总会小姐干副业的不少，但大多是售楼小姐啊、车模啊，或者有的干脆还是大学生。开个小卖部，安安分分挣点微薄收入的，还真没见过。

更让他意外的，是思思看着年纪不大，居然还有个儿子。两三岁的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直抱着她的大腿喊妈妈。而她每次抱起男孩，表情柔和得都要化出水来

王思思：豆豆乖！豆豆要不要吃果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秘密。思思也不例外。

名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站在门口吆喝。

万能人：工人：美女，拿包烟

思思放下儿子，弯腰从柜台里拿出包白沙，一抬头，却瞥见了不远处的周小篆。

王思思：哎！来了

周小篆立刻冲她笑笑。

思思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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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把孩子哄睡着了，转身叉腰，忍耐地看着周小篆

王思思：警察同志，要我说几遍你才信——那天我们真的就是喝茶聊天，没做违法的事！

周小篆当然不信，但又不好再逼问。而且现在看到孩子，他也有点不忍心为难她。于是眼珠一转，采取白锦曦时常教导他的迂回战术。

他跟她拉起了家常。

周小篆：那个……思思，你这小卖部还不错啊，又要带孩子，一个人看得过来吗？

思思一边整理货架，一边很敷衍地答

王思思：还好。

周小篆诚心诚意地说。

周小篆：以后我也多介绍些人过来光顾。

思思动作一顿，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整理货架。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形容的大概就是他俩。之后几乎都是周小篆自说自话，思思爱理不理。关于那个男人的问题，更是一问三不知。

最后临出门时，思思却叫住了他，说

王思思：今天早上，‘他’给我打过电话，说如果警察来找我，就带句话给你们那位警花刑警。但这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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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篆将“他”的话原封不动转达给白锦曦时，她简直气得肺都要炸了。捏紧手机站在停尸房的小隔间里，半天没吭声。

那头，周小篆还在装模作样地试探

周小篆：老大啊，昨晚是发生了什么吗？什么卸胳膊啊？你怎么都没跟我说啊？

她直接挂了电话。正好你们看到他打完电话了，就一起想她走来

苏眠（白锦曦）：回头再说！

一转身，白锦曦就撞上你和徐司白两道清冽如水的目光，探究地望着她。

白锦曦面不改色将手机收回裤兜

苏眠（白锦曦）：司白，局里案件了，我和青瑶就先走了。

徐司白点了点头，而你则是懵懵的

白锦曦其实就是被人惹毛了，所以难以再专心研究尸体。而你怎么听她话和他一起走，是因为有点看着尸体冷。白锦曦噔噔噔就下了楼，你便和她跳上辆公交车走了。

此时正是夕阳斜沉时分，一点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冰冷的屋里。徐司白并没有因为白锦曦的中途退场而受影响，一个人继续完成剩下的解剖工作。

一旁的助手小姚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了

小姚：徐老师，你都不去送送锦曦姐和青瑶姐啊？

徐司白（S）：她俩不需要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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