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已经习惯了.
可是当她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带着哭腔慢慢抽噎道:“是不是很疼啊?”的时候.
我还是不争气的掉下了眼泪.
其实疼痛早就已经将我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从我睡醒睁开眼睛开始,疼痛就伴随着我一同醒来.
然后如影随形的跟着我.
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下去.所有曾经在我眼里堪比美味佳肴的东西,现在在我眼里都味同嚼蜡.
陪在我身边的只有年年一个.
可惜小狗不会说话.
它只能在我难受的时候围在我身边打转,急得嗷嗷叫唤.
我将它从地上抱起来,它就不叫了.
只是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舔我的手.
“很痛的,痛到我快承受不住了.”我告诉她.
这句话像是在诉苦,也像是在撒娇.
其实这句话本来应该说给爱你,关心你的人听,可是我找不到那样的人了.
我不能和爸爸说,因为他已经有了沈嫚熙了.
我不能和妈妈说,因为妈妈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妈妈.
我也不能和许鑫蓁说,因为许鑫蓁此时应该正在为沈嫚熙计划着未来.
到了最后,我还是只能告诉一个刚认识几天,还不太熟悉的陌生人......
我没有再去过医院接受治疗,治疗只不过是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将承受痛苦的日子慢慢拉长而已.
我每天靠着安眠药和止痛药度日,一天比一天消瘦.
偶尔照照镜子,都已经快要认不出里面的人了.
里面的人皮肤蜡黄,面如枯色已经完全不像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20岁才俊青年.
好丑,我一直在想......
生命好似一朵即将迅速枯萎的花.
我开始渐渐走不动路了.
那名女护工每天都会推着我去附近的公园晒晒太阳,看着年岁在草坪上奔跑玩耍.
偶尔我也会让她推着我去附近的海边转转,吹吹海风.
年岁不嫌弃我丑,还总是想方设法的亲我.
但是我不让它亲.
女护工也不多问我的病情了,只是单纯的和我聊天聊一些有的没的.
聊我的以前,聊她的以前,聊八卦,什么都聊.
某天早晨,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偶然发现了我藏在抽屉底下的结婚戒指.
有些惊奇地转过头问我:“小狸姐,你结婚了啊?”
“对啊.”
“那你老公......?”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噤了声,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捂着嘴笑了笑:“他不知道......”
不知道我的病情,也不知道我偷偷一个人跑到了这里.
“那你们是离婚了吗?”那名女护工一时嘴快说出了这句话,最后后知后觉自己问得有些冒昧立刻捂住了嘴巴.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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