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两个人的对话 (2-1)

“你…”奈布回想了一下曾经与杰克的种种行为，对他的立场也逐渐清晰，他自嘲一般地低下了头。

曾经他的脑海中幻想过无数的可能，现在看来不过都是看到海市蜃楼的幻想。

杰克笑着。说了这样一句话：“奈布。我承认你很聪明，但聪明过头，往往并不是一件好事。人活着还是要会装傻的，我相信这些道理你都明白，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但是过度了，就不一样，在战场上，士兵不会傻到放弃眼前的肥肉去吞下那连牙缝都塞不满的肉沫。自然在这里也一样，我不会放过你，你可以觉得我坏，我也承认我现在坏到极致，我可以无辜的让你成为替死鬼，而且我就讨厌像你这样自私的人，你知道吗？你现在给我像那些女人一样的错觉，你知道为什么吗？别紧张，你离不开我的，除非我死。”

他拙劣的笑声在我的耳畔徘徊，伴随着封闭的地下室，那清晰的回声更加刺耳。

“或许我本就应该是拥有了所谓的幸福，你也会拥有你本该拥有的幸福，可是事与愿违，这个世界就是这般残酷。就如你所见，出身高贵的我，却也从未有过你所谓的幸福美满。”杰克伸手摸了摸自己染黑的头发，“还记得它原来的颜色吗？”杰克掐着他的脸颊，迫使他抬起头来。

奈布的眼眸轻颤了一下，望着杰克疯狂的笑脸，“我的童年是在黑色阁楼上度过的，而陪伴我的活物，只有老鼠和铁窗外的鸟儿，分组清时间，得不到温饱，对我好的保姆也只假象的利益，她想毒死我，说是我让她倒了霉，只要他们运气不太好，都会过来羞辱我一番。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他们对话，我就明白了，想要活着就只有先出手，所以我杀了她，不是我想变成那样子，这个世界逼迫我变成这样！”

“你在我面前装惨，呵呵呵呵呵呵，奈布，我多么了解你，你不是很爱你妈妈吗？是不是？你不是很在乎阿尔文吗？你不是很怀念那个艾伯特！”他狠狠的推开我，我的头正好撞在了铁栏杆上。

他站起身，张开双臂，笑声从他的口中脱出，他回过头，盯着我：“好像，他们都信了，我对他们说的玩具熊的故事…那也只是我对她美好的映照而已…从来都没有，好坏之分，毕竟那都是我演出来的，我知道～”

杰克突然自嘲般的笑了一下，望向惊讶的奈布，缓缓走近，双手捂着他的脸，又是一副温柔模样，轻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总是执着于杀死她们吗？全是因为我恨她们，同样在他们看不见的盲区之下，我还杀了很多，包括像你这样的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去那么做，一位优秀的母亲是值得赞誉与敬仰的，比如我曾羡慕你，也嫉妒过你，但是她们不行呀！人间至苦是付出而不为人所知所解。”

“我其实是很同情那些被抛弃的孩子的，因为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要承受母亲欲望下乱情的玩物，而被丢弃。孩子本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存在，我当然不会允许那些肮脏的灵魂来玷污他们，既然天使无法拯救，那就由恶魔处决吧～”

奈布挣开杰克，“我劝你清醒了，再和我说话…”

杰克停止微笑，眼睛追着对方的眼睛瞧，“哦～你在害怕什么呢？你在惊慌，呵呵，真少见～”

杰克似乎有些心情愉悦的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就好像是从前一样。

“好啦～我亲爱的小客人，一定饿坏了吧？所以呢，我准备为小客人准备早餐来满足他的味蕾。”

临走时，他竟还恋恋不舍。

直到那扇铁门被关上，奈布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脑袋，整个人瘫在了床上，他倒抽一口凉气，浑身都不自在。

真是个疯子！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出去？

怎么办？

缓了一会儿，他才坐起身，环顾了一眼四周。门是铁的，窗户也是监狱的那种栏杆。奈布蹑手蹑脚的下床，冰凉刺骨的地下室，冻得他差点把脚缩了回去。

他望着那个窗户，上面是新砌的，根本不可能掰弯，所以不可能从窗户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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