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手术室的那一刻陈昀感觉自己在做梦,虽然只是一个小手术,但他依然感觉黑道头头会为自己一个欠债的支付手术费用,鬼信他都不信,他不明白他的做法有什么必要。
再次醒来时是在病床上,他动了动手指,偏头看到了右手的吊瓶,再就是倚在窗台打电话的黑道头头。陈昀发现这个病房是单人房,他当即想跳出去滚去自己的出租屋,单人房一天300,他可付不起,又要还债又要吃喝。陈昀看着天花板,猛然发现自己的骨灰盒不见了,他记得进手术室前还给了黑道头儿,没想偏头在床头柜上看到了盒子,陈昀长舒一口气,他感觉很累很累,从家道中落到现在母亲离世,家中只剩他一根独苗了。
“醒了?饿了吗?”裴宇关了手机随后塞进裤袋里。陈昀睡了两天,他也等了两天,小孩做梦一直说梦话还骂了陈俊,他不是没有同情心,见到陈昀第一眼漂亮得裴宇都忘记他姓什么了,后来做的事也都是催债必要,但他实在没想到能割那么长条口子,估计是没收住力。
陈昀觉得黑道头儿真有些鬼,他怎么知道他醒了?陈昀闭上眼开始装睡。裴宇走到病床前坐在椅子上,门被敲响,他起身开门提着袋子放在床头柜上。
“你伤刚好,不能吃刺激的,喝点粥。”裴宇打开保温袋,将粥端出来。
陈昀无语,明明他欠着债,债主这么对他。**,不会是断头饭吧,最后一顿啊,刚刚打电话不会叫人吧,妈的最后一顿就叫老子吃粥这我能忍?
“不是最后一顿,赶紧的。”裴宇声音重新变得阴冷。
陈昀瞬间睁开眼麻利地爬起来,他坐的端正,笑起来右嘴角下有个小梨涡。裴宇瞬间一顿,他冒出个很荒唐却又不荒唐的想法。
“等会,有点烫。”裴宇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陈昀面前“张嘴。”
陈昀听话的张嘴吃饭,他不敢有任何动作,害怕黑道老大一个不高兴把粥浇他头上。
“伤口还好吧,还吃吗?”裴宇放下粥,陈昀轻轻摇头。“不吃了的话谈谈报酬吧。”裴宇将粥放在床头柜上,身子靠向椅背,右腿翘在左腿上,一副痞样儿。
陈昀愣住了,妈的这黑道老大就是故意的,故意给他增加债务,草。
“你今天是不是打了个人?比你矮的,背头。”裴宇抖了抖手指,他顿了下,多年的抽烟让他养成了这个习惯。
“打了,不光打了他还打了他的手下,应该把那个背头的骨头打断了吧,还从他们几个人身上搜出三万一千块,准备还债的。”陈昀亳不隐瞒,轻飘飘得看着裴宇。
草。裴宇就喜欢他这吊样,敢作敢当,不怕事,挺会演,杏仁眼里满是不屑,像是没打够。他往下扫,他的右手指像在抽,心里已经开始怕了面上却风平浪静。
裴宇抓起他的右手安抚似的摩挲,轻轻道:“没关系,你打的好,那个人刚开始分到我手下就是给脸不要脸,我说一句他顶十句,九句里还要带妈字,我最近没管他他就逍遥了,你打断了他两根肋骨,没关系,三万一千是你凭本事得到的就是你的。”
陈昀又开始不现实起来,这他妈黑道头儿发什么神经?
“那你...想要什么报酬?哦对了我的钱在书包里,你拿走吧,还有六万九千我会很快还上的。”陈昀抬了抬下巴。
“我也不想毁你的前程,你不是快放暑假了吗?暑假来我这里当打手,打一个人2000,打完六万我就不要你还钱了。”裴宇放下陈昀的手,说道。
陈昀沉默了会,他暑假跟平常人不一样,别人放一个月十天,他只放三个星期啊,竞赛兼职什么的他哪里还能空出时间当打手呢?饭都吃不起还去打人。
“这样吧,进去也不是没有要求,你得通过考核,我们也不是没有对手,也是在情宴那个酒吧。我的死对头经常去那,你要做的就是打断他一根肋骨,给六万。”裴宇手指不知何时抚上陈昀的唇。
陈昀一脸不适应,两眉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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