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可惜

“……”温热的液体滴到了昙华身上。“阿魂……”昙华瞪大眼睛，看着恶魂娘用手死死抓住贯穿她胸膛的剑。

“殿下……”恶魂娘咬牙，抬头看着昙华。“快…跑……”

“咔嚓。”结界的裂缝开始延长、扩大……

“咔！”直到它碎裂的那一刻，虚影立刻消散，只留下那把剑沾染着恶魂娘的血。

“嗖！”赛里斯一马当先瞬移到现场挥动末影之刃，一群杂兵瞬间落地哀嚎。

“阿魂！！！”恶魂娘倒在地上吐血不止，昙华爬到恶魂娘身边想要捂住恶魂娘的伤口。

可是…阿魂的血…好黑……

外面的士兵冲了进来押住那些恼鬼。

赛里斯惊愕地走上前，她半蹲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前侍女：“恶魂娘……”

“母亲……”昙华颤抖着抓住赛里斯的手臂，哀求道：“救救阿魂……”

“扎克斯！”赛里斯有些失控地吼道，扎克斯应声上前，映入眼帘的是泪流满面的昙华、咬牙切齿的赛里斯和身中剧毒的恶魂娘。

“救救她。”昙华看向自己的导师，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导师您会治愈魔法对不对？”

扎克斯立马蹲下召唤法典，但只检查一遍便大惊失色。

“这种剧毒之前从未见过……”恐怕别说治愈魔法，连净化魔法也没辙啊。

赛里斯明白了，但也不忍心开口告诉昙华：“让医疗兵来。”

“殿下……”恶魂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扭头看向昙华，见她泪流满面自己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我其实…一只把您当自己的女儿……”反正自己也要死了，也顾不上什么冒不冒犯了。

“阿魂你撑住……”昙华止不住地抽噎。

恶魂娘也想撑住，她想照顾昙华一辈子。

这六年，她似乎在慢慢补全自己和亲生女儿的遗憾。

她不止一次窃喜，窃喜自己的幸运，窃喜自己遇上了赛里斯殿下和艾比斯兰公主。

近几年，她有时甚至会忘记自己侍女的身份……

“赛里斯殿下……”“说……”赛里斯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谢谢…你……”

谢谢她给予了自己那么多东西，尤其是…和公主的感情。

“可惜…没办法，看公主长大了……”“阿魂你不要这么说！！！”昙华大喊道，周围的士兵都一言不发。

在纳乌斯的命令下，医疗兵将恶魂娘抬上担架，恶魂娘眼皮沉重，视线模糊，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羽毛一样，连伤口处的疼痛也不那么强烈了。

“父亲…母亲…求求你们…让我跟上去！！！”

公主的呼唤声也如同羽毛渐行渐远，直到再无声息。

再次睁开眼睛，恶魂娘依旧感觉自己轻的像空气，漂浮在一片虚空当中。

她四处张望，她想找到艾比斯兰公主，找到赛里斯殿下。

但她却看见，不远处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婴儿，朝自己慢慢走来。

婴儿朝恶魂娘张开双手，喊道：“妈、妈。”

“呜……”恶魂娘哭了，她哭着跑上前，与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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